孟烦了一枪解决想要偷袭蛇屁股的日军士兵,又用刺刀戳死被冲锋枪打瘸腿的另一名日军士兵。
旁边迷龙拿机枪当大锤使,搂死一名敌人后瞥了他一眼。
“你说啥?”
孟烦了说道:“我说有他不会的吗?”
迷龙看看手里的机枪,端起来朝着向后逃亡的日军士兵一通扫:“玩这个,他不行。”
孟烦了斜了他一眼,拖着瘸腿往前面走去,那边康丫追着一名日军士兵上了坡地。
“你去哪儿干什么去呀?”
康丫不是新兵,本职工作是师属运输营司机,射击、放炮、拼刺刀这类活都不在行,但是现在一团人被龙文章说的热血上脑,跑到山头几个冲锋就把日军部队冲的七零八落,一群人杀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前方什么环境,有没有日军猫在浅坑里等着阴人,全员憋着一股劲儿,就想多干几个鬼子。
孟烦了举起步枪,估算好提前量,食指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
枪响了,鬼子完了。
“活该你。”
康丫对着死了的鬼子兵骂道:“祖宗我让你停下你不停,跑,跑死了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
这边话没说完,左前方轰的一声,火光涌现,被冲击波撕碎的花草茎叶和着泥土乱飞。
康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趴在地上往那边瞅,只听右前方的野花丛里传来一阵惨叫声,夕阳照耀着飞溅的鲜血,透出点点妖异的红。
孟烦了赶紧跑过去把康丫拉进砂土坑里,戴好英国人的MK-2钢盔往惨叫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惨叫停止不久,一个侧脸与侧身沾着许多鲜血,左手拿枪右手握刀,身上背着猎弓箭袋的男人由半人高的草丛走出,夕阳的光辉照在他黑红相间的脸上,有些残酷,有些狰狞,还有几分冷厉和肃杀。
冲上山头的日军死的死逃的逃,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
孟烦了说道:“那位爷不躲林子打黑枪了?怎么也跑去跟小鬼子拼刺刀,堂堂营座,这合适吗?”
康丫仔细打量几眼才认出来人身份。
“副的。”
他这才张开嘴巴,来人寒着脸一推,把他按倒在地,话不多说起手就是两个耳光。
啪~
啪~
康丫给这两个嘴巴子抽懵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脑子嗡嗡作响。
孟烦了打了个愣,瞧林跃收拾康丫的狠劲儿,唬得脸色微白,刚才说风凉话的明明是他,为什么挨打的成了康丫?
像是为了回答他心里的疑问,林跃一边打一边骂:“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叫你窝后面补刀就好了,你他妈的干了些啥?要不是老子反应快,你可以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原来是为这个。
孟烦了恍然大悟。
仔细想想也不怪林跃发那么大火,康丫刚才的行为确实太作死,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要不是林跃宰了苟在草丛里准备放冷枪的几名日军士兵,眼前这货搞不好真得给花生米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