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说的对,咱们这叫情满四合院儿。”
阎埠贵嘴里迸出一个让林跃啼笑皆非的词语。
“对了,你跟冉秋叶……没有离吧?”
林跃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们俩好着呢。”
“那雨水那边……”
“两年前送美国了,这边孩子不好上户口。”
“出国了呀?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呀。”阎埠贵说道:“要说咱们院儿,最有出息的人还得是你,你可真行。”
“您这话里有话啊。”
“多想了,你多想了。”
三大妈中断俩人的打机锋:“老头子,不是还有许大茂家景行吗?听说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了,秦京茹说一定要供出个博士生,让她老家的人羡慕死。”
阎埠贵狠狠地瞪了三大妈一眼,老婆子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林跃和许大茂关系不好,在他面前夸景行,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出乎意料的是,林跃笑的很开心:“还行,虽说比他妹妹起点低了点……”
妹妹?
阎埠贵和三大妈一脸不解,以为他周围人际关系太复杂,把自己搞糊涂了,许大茂就一个孩子,景行哪儿来的妹妹。
“行了,三大爷,我这儿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下周周一我们去公证处把事办了。”
“哎,好。”
阎埠贵抠归抠,但是有一点做得挺好,不赖帐……他也不敢赖账,不说林跃现在的身份,就是当工人那会儿,照样把四合院儿里的人吃得死死的。
……
林跃离开四合院儿后并未返回厂里,开着桑塔纳来到德外桥附近一个胡同口,把车停好后,他走进一条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堪称危房的小破屋前面。
逼仄的巷子两侧堆满了破纸箱、饮料罐和生锈的铁疙瘩,角落里还有两个变形的下水道井盖。
林跃捡起一根铁棍敲敲距离门口很近的破三轮。
几个呼吸后,门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蓬头垢面的脸。
傻柱。
22年前吃穿不愁走路带风的四合院儿王老五,22年后捡垃圾为生的拾荒人,就他现在住的危房,还是社区一位工作人员看他可怜给找的临时落脚点。
“这是韩晨光律师的名片,我已替你联系好,要跟贾家打官司的话给他打电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撕了它。还有,别再去厂里找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你把雨水和苗苗弄哪里去了?”
傻柱一看是他,顿时火冒三丈,像一条疯了的流浪狗扑过来。
林跃右脚向前一错,斜向下一勾,噗通,傻柱倒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他们娘儿仨现在洛杉矶,满意了吗?”林跃往回走了两步,忽然转身,指着傻柱说道:“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真的很臭,有股子野狗的味道。”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越去越远,傻柱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林跃丢在他面前的那张名片,犹豫再三,脸色变幻数次,最终还是捡了起来,挪到阳光里仔细打量。
……
傻柱把秦淮茹、槐花、小当三人告上了法庭,要求他们返还房产,并每月支付赡养费。
法院并未支持他的主张,因为中院北屋给尤凤霞是赠予性质,协议签的明明白白,她把孩子生下来,傻柱把房子给她。
每月支付赡养费的诉求同样没有支持,因为傻柱和秦淮茹是在1977年结婚的,棒梗、小当已经成人,槐花也16岁了,法院认定傻柱对贾家三子没有尽到抚养责任,从法律角度出发,小当、槐花无需赡养。
最终结果是,傻柱败诉了。
这场官司也戳破了贾家人和他最后一丝关系,傻柱这个名字成了南锣鼓巷的笑柄,四合院儿的奇葩,老实人的耻辱。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有人说他心灰意冷,自杀了,也有人说他受不了刺激,疯掉了,还有人说他投靠抛弃兄妹二人的何大清去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