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仨大爷全不说话了。
林跃把钱往大狼狗头顶一放:“来,来拿啊刘海中,你左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不敢啊?那阎埠贵,你来……”
就没人敢动。
“好,好,这两件事都过去了,今天暂时不提这个,说说鸡窝的事。”阎埠贵一指西厢耳房前面的鸡窝:“林跃,经过我们大家一致讨论通过,你在前院建鸡窝是不守规矩的行为,你必须把它拆了。”
“你们?一致讨论通过?”
“对,一致讨论通过。”易中海指着周围住户说道:“大家都不同意你在院里建鸡窝。”
林跃扭头看去,阎家仨小子唬的直往后缩,其他人低头不语,到了刘光天时,他咬咬牙,说了一句:“一大爷说得对。”
这时其他人才敢小声帮腔。
“像这种挑头的事儿,你们真该交给傻柱来做。”林跃遗憾地摇了摇头,完事语锋一变:“如果我不拆呢?”
“不拆?”易中海说道:“如果你不拆,那就别在院儿里住了。”
二大爷点头说道:“对,不拆就别在院儿里住了。”
林跃说道:“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三位大爷默不作声,不说话就是默认。
林跃冲易中海竖个中指:“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别说易中海不知道,那年代全BJ城怕也没人晓得,不过没关系,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言语。
“林跃,你在厂里不团结工友被开了,回到四合院又与邻里结仇,偏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今天我就在这里代表院里大多数人的意见,把你驱逐出去。”
“就你,还代表院里大多数人?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林跃说道:“工厂的事我先不跟你掰扯,阎埠贵,你家有自行车,刘海中,你家有收音机,易中海,你有房子有老婆。跟你们这些人比,我才是身无长物的无产阶级,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大伯的,只要他没死,就不算我的财产,敢轰我?信不信明天我就去区里告你们欺负无产者。”
话罢,他又走到鸡窝前面,拍着砖头说道:“我建它,那也是践行社会主义价值观。这鸡呢,我买来的,怎么养呢,作为一个农村过来的穷人,我门儿清。大家就帮忙丢点剩饭和菜叶子,剩下的甭管了。咱院里十多二十户人,我寻思每户一个月至少能分四五个鸡蛋,不少了吧?要我拆它?行啊,那完事别怪我给居委会递材料,告你们拆社会主义(另一个词有点敏感,大家理解什么意思就行)的台。”
易中海和阎埠贵还迷糊着呢,二大爷刘海中打了个激灵,这货是个官迷,比前面两人更具危机意识,林跃要是真拿鸡窝的事做文章告他们,以当下的社会环境……
“易中海,你不是说你代表大多数吗?来,大家举手表决一下,不同意拆鸡窝的请举手。”
他第一个把手举了起来。
许大茂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哪有不趁机煽风点火的道理,赶紧把手一举:“我不同意。”
完事又拉着娄晓娥一起举手。
然后是四婶子家,阎解放和她媳妇于莉,以及刘海中大儿子两口子……
那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谁HOLD的住?何况林跃许诺院里每户一个月给五个鸡蛋,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拆?傻子才拆鸡窝呢。
“你……你们……叛徒!”
看到大儿子在大儿媳撺掇下拆自己的台,二大爷气得脸都绿了。
眼见不同意拆鸡窝的人占了上风,林跃又道:“不举手的人家没鸡蛋啊,多出来的那部分由举手的人分了。”
这么一说阎解放和于莉更高兴了,什么叫一户,结婚后分出来那就叫一户了,阎埠贵那个抠搜老头儿,每月还管他们俩要伙食费,再瞧人家林跃,盖鸡窝是给大伙儿谋福利,一月白送五个鸡蛋,这才是爹,才是娘,真要把他赶走了,以后哪儿弄鸡蛋去?
经他这么一说,还在犹豫的人赶紧举手,对于跟他没梁子的人来讲,赶走他不见得有好处,让他留在院里一定有鸡蛋吃。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三大爷阎埠贵……他……他把手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