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重大事情刺激，可能一两天就能恢复，如果没有，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p>
乔斯年脸色深沉，眼底是望不见的幽邃，如深潭水般，深不见底。</p>
进入病房。</p>
方城正站在窗口，浅蓝色的窗帘半拉着，他一个人默默站立，不说话。</p>
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他整个人又瘦了一圈。</p>
本来就长得瘦削，这下子，看上去更瘦，宽大的病号服空空荡荡。</p>
护工替他理过发，倒也清爽，和以前无异。</p>
乔斯年和孟沉同时进入病房，医生跟在后面。</p>
听到动静，方城转过头，诧异而无感的眼神看向乔斯年。</p>
他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只是依然特别年轻，看上去就像是十八九岁的大男孩。</p>
尤其是浅浅的碎刘海，越发衬托得他年轻青涩。</p>
方城茫然地看向乔斯年和孟沉，不语。</p>
他如今唯一比较熟的人，就是他们身后的那位医生，醒来后，他见到最多的就是那个医生。</p>
“方城。”乔斯年喊了一声，走上前。</p>
“你是谁？”方城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眉宇间都是痛苦。</p>
这个男人，他想不起来了。</p>
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p>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乔爷。”医生上前哄着方城，“还记得吗？”</p>
方城茫然地摇头，眼底是没有什么神采的光泽。</p>
瞳孔紧缩，眼神涣散。</p>
他真得不认识什么乔爷。</p>
“没关系。”乔斯年淡淡道，“不认得就算，配合医生治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