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煌笑眯眯的道:“你这是真正的彻底的养老了,得罪了皇上吧?”
李澄空哼一声。
“年轻气盛啊……”黄煌摇着头离开。
李澄空瞪一眼兴奋莫名的袁紫烟:“还愣着干什么?干活啊!”
袁紫烟撇撇红唇,放下包袱开始打扫。
李澄空则站在小亭里负手看天空,呆呆出神,思忖着破局之法。
把自己罚离独孤漱溟身边,免得再撺掇她闯祸?
可能在每个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没错,都是旁人的错。
对皇家子弟而言尤其如此,金枝玉叶娇贵不能重罚,那就罚身边之人算是重罚,让这些金枝玉叶在肆意行事的时候,身边的人能挡一挡。
他对于离开公主府没什么失落。
而且他顾不得失落,反而泛起强烈的危机感。
七皇子虎视眈眈,这个时候绝不会放过机会,如果他把自己要到七皇子府去当护卫,那如何是好?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防备这一情况。
他转头道:“我回屋练功,不得打扰!”
袁紫烟正在埋头清理杂草、修剪枯枝。
秀发被丝巾包裹,白玉脸庞被白纱遮住,换了一身旧衣衫,仍难掩婀娜身段。
她抬头答应一声,又埋头继续忙活。
李澄空回正屋。
屋里只简单清理一下灰网,仍显残破,只能勉强住人而已。
他顾不得这些,盘膝坐上床榻,闭上眼睛运转天隐心诀。
——
七皇子府,七皇子与吴轻舟正对坐喝酒。
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桌上,镶金边的玉杯与玉碗皆流转着温润光泽。
“呵呵……呵呵呵呵……”七皇子放下玉杯忽然放声大笑,摇头不已。
吴轻舟笑着轻啜一口酒:“殿下所笑为何?”
“呵呵,”七皇子抚髯笑道:“我笑那李澄空,父皇还是看不过他太猖狂,终于出手罚治!”
“皇上也难呐。”吴轻舟放下玉杯笑道:“上有玉妃,下有清溟公主,打不得骂不得,一碰就炸,只能拿李澄空撒气了。”
“罚去知机监养老,罚得好,哈哈!”七皇子独孤烈风大笑道:“痛快!”
他刚开始只拿李澄空为诱饵,是为了引出汪若愚这只老狐狸,把他背后的势力一举铲除,否则永不能心安。
可后来发现李澄空已经脱离了诱饵的范畴,竟然敢与自己做对了。
这让他如鲠在喉,不拔去这根刺心里就不痛快。
吴轻舟笑道:“殿下,你的机会来啦!”
“此言怎讲?”
“既然是回了知机监,那就是离开了公主府,就可以重新轮值了吧?”
“嗯——?”独孤烈风眼睛一亮:“把他弄来府上?”
他一点即通,呵呵笑道:“到时候,我想怎么炮制他就怎么炮制他!”
吴轻舟抚髯微笑。
这话有点儿夸张了,金甲太监可不是一个皇子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的。
但放到眼皮子底下就没办法再闹幺蛾子。
独孤烈风皱眉:“恐怕父皇不会同意。”
“皇上现在应该盛怒未消,要赶紧去见皇上,这个时候未必不会同意。”
“唔……”
“殿下,机会难得!”
“好,我现在便去见父皇!”
独孤烈风将玉杯一饮而尽,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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