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叹了口气,
道:
“这是他靠自己的本事拿到的成绩,也是他靠自己的能力,获得的机会,他很仰慕你。”
“嗯哼。”
“我也知道,学堂里,几乎所有孩子,都很仰慕你,他们都拿你,当作榜样。”
“嗯哼。”
首先,学堂虽然有山长,但教材和课程,都是瞎子负责编纂和安排的。
以瞎子的能力,自然不可能让下面出现阴阳人;
其次,
郑侯爷自己的功勋和崛起过程,真的无可挑剔;
最重要的是,
这一批学堂里的孩子,他们是雪海关最早的一批移民,感受过来自伯爵府的关爱,自然凝聚力和向心力更强。
侯府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那套爱,在成本可控的前提下,以奉新城为中心,继续播撒下去。
“他自己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资格,我作为他的父亲,不能去剥夺,因为路,终究是他自己要走的。
他是个好孩子。”
如果说,继父和继女之间,是隔一层的话,那么,继父和继子之间,那起码得隔三层外。
民间也一直有说法,寡妇带女儿,那你就当多了件夹袄,寡妇带儿子,那就等着你老了后被踹窝子吧。
但刘大虎这孩子打小就懂事,
在雪海关时,每次上学放学,那会儿还受着伤的剑圣拄着拐杖去接他时,他次次都当着同学的面上前搀扶住剑圣,喊“爹”。
剑圣,是真的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好。”
郑侯爷答应了。
然后,
默默地等待着。
没等多久,
剑圣起身,
道:
“我陪你一起去。”
“好。”
完美。
剑圣打算回去了,郑凡开口叫住了,道:
“上次我与你说的,让天天拜你为师………”
剑圣没停留,
向外走去,
挥挥手;
“我不会替田无镜养儿子。”
郑凡笑了笑,
“矫情。”
他是不知道,
剑圣曾站在那孩子面前,
问他,
学剑不?
孩子说:
他要跟他干爹一样,练刀。
………
下午常备练刀的时候,被打断了。
中途又被剑圣的事儿,耽搁了一下,所以,郑侯爷干脆换了个方式。
他让人将徐闯押了上来,
徐闯身上,锁着镣铐,外加被剑圣用剑气封闭了部分气海,所以,他在六品的郑侯爷面前,也算是人畜无害。
郑侯爷坐在椅子上,看着跪伏在下面的徐闯,这个人,曾在自己不在雪海关时,企图过来浑水摸鱼。
然后,
瞎子打算放了他,
再然后,
他又被陈大侠逮回来了。
可能吧,
他真的和自己这边有缘。
“水牢的滋味儿,好受么?”郑凡问道。
“回侯爷的话,尸毒被解开了,其他滋味儿,那都是乐子了。”
梁程帮他解了尸毒,不然,这家伙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
徐闯自己本人也很迷茫,
他被抓了,
又被放了,
他又被抓了,他又被关了,然后,他又被解了毒;
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规矩,但被这般来回折腾大棒子甜枣地一顿交替糊脸,他其实已经有些懵圈了。
他想做点什么回敬一下,是真的回敬,但正如瞎子所猜测的那样,让他过来的人,其实,压根不是那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去顺蔓摸瓜。
“听说………”郑侯爷拿着一个耳勺掏了掏耳朵,“你们温明山的刀和剑,都很稀烂?”
身为一个练刀练剑的江湖门派,
竟然最后混到了梁国境内外有名的杏林圣地,
足以可见,他们这一门的武功,到底有多拉胯。
“回侯爷的话,因为我温明山的剑法,太高明了,刀法,更高明,所以,我温明山的子弟,刀剑双修,就越发不得行。”
“唔?”郑侯爷笑了,“咦,这话说得有水平,啧啧,现在,可以舞刀么?”
“回侯爷的话,刀,还是能舞的。”
虽然身上戴着枷锁,虽然被封闭了气海,但舞刀,还是没问题的。
“赐刀。”
一名亲卫上前,将佩刀递给了徐闯。
徐闯接过刀,对郑凡持刀行礼,随后,开始舞刀。
一段舞完,
收刀;
徐闯脚步,有些虚浮,这种负重这种限制下,任何的活动,都比平时要消耗更大。
郑凡有些疑惑道:
“这刀法,本侯怎么觉得,也就那样啊。”
郑凡练刀,没去追求什么特殊的刀法,江湖上,其实也对刀谱剑谱什么的分个三六九等的,类似“天地玄黄阶”;
但郑侯爷最早问了问丁豪,丁豪说,实用就行。
后来,
又问了问剑圣,剑圣说,他知道这世上有不错的剑谱,但从未见过什么一练就可以出关天下无敌的剑谱;
再后来,
抱着最为稳妥的心思,
郑凡去问过靖南王,
靖南王的回答是:
“刀,还需要练?”
所以,
郑侯爷一直练的,其实就是燕军中最为正统的刀法,因为它适合战阵厮杀。
搞太多花里胡哨的没用,战场上能活下去才是最为重要的。
郑凡抽出自己的乌崖,
虽然腰酸背痛腿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抽筋,
但还是练了一套出来,
收刀后,
郑侯爷将乌崖丢给身边的亲卫,
自己左手撑着腰走到茶几旁端起茶,喝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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