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假话说多了,自己仿佛也就信了。真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有眼睛,会看。
“是姓苏的引诱于我……”灵香还在辩解道。
“那他现在也死了。”甄仕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二人身上背负了多少条性命?岂是你一句有情有义说的过去的?”
说罢这些不再理会还在大声嚷嚷的灵香,甄仕远看向董大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董大春摇了摇头。
“那……”甄仕远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打断了。
“你和这个灵香是什么时候得知苏巡按要来江南府的消息的?”一个年老的官员开口问道。
乔苒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和她一样默默旁听的张解。
张解虽然没有回头,却还是轻声道:“吏部员外郎刘继泽。”
乔苒点了点头,心道:果然,这些官员也不是吃素的,一早便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董大春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愣才回他:“……有个人告诉我,不久之后要抵达金陵的苏巡按就是当年险些害死灵香的苏二狗子。”
“那时我便与灵香合计了一番,先借机住进来,好方便接近他,”董大春说着看了眼一旁脸色木然的观主,“反正观主和苏巡按的旧事我们也是知道的,他来金陵总要来见见观主的……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他果然来了,灵香也认出了他。”
在场的官员顿时神色严峻了起来,那个名叫刘继泽的官员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此人是何人,生的何等相貌?”
董大春摇头:“蒙着面呢!不知。”
你大爷的!甄仕远暗骂了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剩下的事就不是她可以听得了,见张解从一旁的侧门里走了出去,乔苒看了眼殿中神色各异的官员,也起身跟了出去。
待走到殿前的广场上,张解停了下来,乔苒走到他面前向他俯身施了一礼,道:“此事真的多谢你了。”
张解做的可不仅仅是让她旁听这么简单,虽然有些事情以他的身份做出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但于她来讲这确实是大恩了,若非他在其中周旋,玄真观上下这些人没有那么快就脱离嫌疑。
“不必谢我,总是供奉天师的地方,举手之劳,能帮便帮了。”张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目光略向大殿的方向。
供奉天师?想到殿内一角供奉的张天师,乔苒恍然。
半晌之后,张解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有人要苏城的命不奇怪,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却真应了那句话无毒不丈夫。”他摇了摇头道,不知是在否定苏城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否定其他的事情,“人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正因着这份狠,陛下才让他做了这个代天巡视的巡按。”
“想当年在大理寺,入了他的手,站着进去的,也只有躺着出来的份,不少长安大族皆遭过殃,但陛下需要这样一把刀。”张解说这些时,神情唏嘘,“这一路代天巡视,死在他手上的官员又不计其数,就说不久前的贪污案便是如此。多少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人人都有狠的时候,狠一时可以,狠一世也是难事。他早晚会有出事之时,只是没想到在金陵府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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