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太上皇和妻子正坐在船上,江州今日阴雨,泛舟于湖上,喝着茶听着雨声,太上皇道:“这才是过日子。”
皇太后欣赏着美景,忧心忡忡,“可惜美景也掩藏不住藏污纳垢。”
太上皇放下茶杯,“越远离京城,州城还能好一些,远离州城的县城,世族一手遮天啊。”
越说,太上皇越生气,强抢民女的有,强占田地的有,这些日子真精彩。
皇太后给丈夫倒茶,“我们出京就是皇上的眼睛,你不是写信回京了。”
太上皇,“我提前禅位是对的,我代替皇上看江山。”
他是皇帝,每到一处会从皇帝的角度出发,也是最客观的,他的消息也是最真实的。
皇太后疑惑的道:“我以为你会出手去管的。”
太上皇看着湖面,雨下大了,幽幽的道:“朕出手管的是一时,我们走了,当地世族盘根错节,受害的人下场只会更惨,不如写信回京给皇上,调查清楚直接办了,一招拔起当地势力,才是真的解救。”
而且他太知道末路的疯狂,他要为自己和妻子安全着想,他发现问题暗地调查,然后整理送入京城,才是最有效率的。
太上皇又道:“今年办的宣传文章挺好,在各州都很受欢迎,应该多开展几期关于家乡的文章,等日后发声的人多了,地方的一些势力也能收敛一些。”
皇宫,皇上正翻看着父皇的来信,信件很厚,看过后拍了桌子,“好,好一个欺上瞒下,好一个土皇帝。”
张公公听到最后三个字吓坏了,瑟瑟发抖尽量降低存在感。
皇上捏着信,“宣秦王进宫。”
张公公利索的跑出去,“是。”
容川进宫已经是小半时辰后了,满身都汗水,皇上也心疼弟弟了,“瞧你这一身汗,快去换身衣服。”
这就是亲弟弟的待遇了,容川的确难受,去侧殿简单擦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容川道:“皇上召见臣弟,可是有什么急事?”
皇上将信递给容川,“父皇送回来的信,你看看。”
容川飞快的看完信,眉头也紧锁着,“这信上真应了一句天高皇帝远。”
皇上低气压,“你有什么看法。”
容川,“看法啊,这事不好办,地方世族盘根错节的,找不准源头砍了枝杈也没用。”
皇上也清楚,“你。”
容川一听苦着脸的打断话,“皇上,臣真的很忙,臣弟觉得齐王和楚王都可以。”
当年和皇上斗的多愉快,这两个哥哥脑子手段都有,他是不想给自己增加担子了。
皇上沉默,他自然知道齐王和楚王都可以,先不说齐王和楚王摆出的姿态,就是他刚继位,他也乐的齐王和楚王消停。
现在看着容川,嗯,容川的确够忙了,摸着珠串,“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合适?”
容川想说齐王,最后沉默片刻,“楚王更合适,当年齐氏一族就是江南一带有名的世家大族,楚王对这些盘根错节最了解,也能更摸到脉搏。”
皇上欣慰的看着容川,说的甚合他的心意,“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