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筷子收在掌心处,拿起勺子舀了口汤吸溜掉,道,“你马上三十了,多少年了,和前面那个分手也有三年多了吧。憋了三年多,郑若琳又是个会来事身材好且有丰富经验的女人,你阴沟里翻了船也是可以理解的。别瞪眼,就这点破事,你还整得跟梁山泊祝英台一样,丢人不。”
“你大爷。”
李战指了指饭汤,“吃还是不吃,不吃我可就不客气了,吃完归队。”
“你给老子玩了这么一出就请我吃这个?”陈飞等眼怒道。
“别别别,你千万别误会,我把你从坑里拽出来,都是老乡,钱不跟你要了,房费,这顿饭,你给我报了。”李战说。
陈飞气得就要跳起来,看着李战越吃越开心,他就越来越生气。
等李战把一碗饭半碗汤给消灭后,陈飞忽地跟没了骨头一样往下塌了塌,瞬间没了精气神,唉声叹气起来,“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情绪恢复过来了,想通了,也就感觉到了饥饿,陈飞端起饭碗就大快朵颐,十几块一碗的猪杂汤照样吃得很是过瘾。
李战慢悠悠的喝着茶,“这就对了嘛,有饭碗捧在手里就好好捧着,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其实婚姻也是这么回事,人生也是这么回事。人这一辈,哪能不遇上几个人渣?再说了,郑若琳可不算人渣,只能说她选择了一种咱们为之不齿的谋生手段。她拿钱办事,跟你谈的是情,法律管不着,你也就不用再纠结,把这些事情揉吧揉吧一扔,你还是你,四团一大队的大队长。”
“任命还没下来。”陈飞含糊不起地说。
“什么时候下来你不是比我清楚吗?”李战笑道。
陈飞吃完了饭,擦了擦嘴,严肃地问,“你是怎样查出来的?”
显然是逃不掉这个问题的。
李战说,“你是下面乡镇过来的本地人,我是打小就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长大的正宗本地人,当年我们机械厂的书记和厂长和县长一个级别。你说,在这小县城,我要查点事情很困难吗?”
他这个话倒是事实。机械厂是倒闭了,可是倒闭之前多风光,整个西县就这么一家拿得出手的工厂,而且是有出口贸易权能赚外汇的工厂。别说厂长和县长同级别,县长得哄着厂长,厂长不高兴,县里就财政困难。厂子没了,但是人还在,县里各行各业各机关单位,就没有不会和机械厂扯上关系的。
以华清大学毕业这个光环,找几个叔叔伯伯问点事情,真的不困难。
李战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信。”陈飞盯着李战看了好久,道。
李战都笑了,“你不信又能怎么样?”
“你牛逼。”
李战皱眉说,“真的,接下来我是要比你牛逼了,不是马上要飞战斗特技了吗,你知道我能飞几种动作不?”
冷哼了一下,陈飞说,“有本事开七爷飞个眼镜蛇出来!”
李战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