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李战把应婉君护在身后对她说,然后陪着笑脸对花冠车主说,“这位同志,有事好商量,有问题协商解决嘛,是吧,不就是钱嘛,该赔多少赔多少。你看我这个车,落地四十多万的,不会差你钱。但是呢,凡事都要讲个道理吧,只要交警证明是我方责任,保险公司肯定会按照规定进行赔付的。我这车光车险就买了一万多块钱一年的。”
“靓仔啊,你把他车修好再给他封个大利是这事就算了,大过年的大家都不要动气嘛。”走出来个离退休模样的老头,背着手劝说着。
花冠车主对离退休老头说,“曾科长啊,你看看我这车伤多重,两个门都坏了,没万八千估计修不好,再说出这个事得耽误我多少时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把车修好再赔八千给我,当给你面子了。”
看样子还是个离退休干部。
“靓仔,算了算了,大过年的没必要搞得不愉快。”退休老头说。
李战笑着说,“老同志,您看看现场,我正常行驶呢,是这位同志起步加入车道没有按照规则来导致的事故。没理由让我赔偿啊呵呵。”
“你车这不是没什么事嘛,说到底是你把人家撞了,你赔钱天经地义的。”退休老头说。
瞧瞧着退休老干部的素质,西县的法制建设工作堪忧。
“多说无益,等交警吧。”应婉君冷冷地说了一句。
围观群众早都看出来了,这就是摆明了坑这对年轻情侣。哪怕不懂交规的也看得出来这起事故起码主要责任是在花冠车主身上的,在正常的逻辑道德观念之下,影响正常行驶的一方肯定不对。
李战也不多说了,脸带微笑地等待着,不时的拿眼去看几百米外的城内交警中队。这会儿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交警叔叔还不过来。
花冠车主十拿九稳的样子,似乎就算交警来了吃亏的也不会是他。又过了十几分钟,保险公司的人到了。勘查员带着车主的详细资料过来的,对应婉君很客气。登记的车主是应婉君。买四十多万车所有商业险种全部买到最高的,保险公司当然好生伺候着。
勘查员看了现场后,对应婉君说,“应小姐,等交警出结果我这边就可以进入理赔程序了,没问题的。”
“谁责任?”应婉君皱眉问。
勘查员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从现场看对方至少是主要责任的,不过还是要看交警怎么划分。您当时的车速是会影响到责任划分的,可是车速不好判断,只能由交警定夺了。”
没有行车记录仪有好些细节无法证明,帕杰罗V93当时有没有超速这边也没有相关的交管电子眼能够提供证据。
应婉君不由的皱起眉头来。
“交警出警的速度够慢的,我直接过去找他们。”应婉君说。
李战皱了皱眉头拉住应婉君,思索了一阵子,无奈地说,“看样子县里是没法待了,搬家这件事情要搬上日程了,把南园文苑的房子搞好,搬过去。”
大部分时间在机械厂这个小社会里生活,年少的时候最重要的阶段是在机械厂里度过的,李战对地方上的一些人和事了解不多,参军走了之后接触面广了之后对当地的一些人和事以及人们习惯的做事风格就越发的反感和担忧了的。他不好进行评价,但是他非常清楚未来基本上和家乡西县的感情会越来越淡薄了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他不愿意把有限的精力用在除了战斗飞行之外的任何方面。他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上心都是一副顺其自然爱咋的咋的的态度。
前前后后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交警才款款而来,两名交警坐在车上都不带下来看一眼的,只下来个辅警,对现场拍了几张照片。跟着警车过来的拖车就把两台车拖走了,辅警让双方车主签字年后上班上交警队等候处理。
应婉君被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对笑呵呵的李战说,“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他俩都是高智商高知识分子,什么情况早都看明白了。辖区交警队就在几百米外,没理由一个小时才到现场的,而且拖车是跟着过来的,说明交警早都计划好把出拖走了,根本没有现场处理的意思。
花冠车主趴着警车的车窗和里面的交警笑呵呵聊天的场景就显得更加的明目张胆了些。
李战说,“好,过几天我要归队了,这事你处理。”
一件小小的剐蹭事故让李战对家乡西县的某些方面更加失望了,一些公务人员的官僚作风之严重在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开始的此时看来显得十分的令人费解。
李战骑自行车应婉君坐后车架上回家,李战就真的把这事放一边去了。应婉君肯定是放不下的,李战可以视钱财如粪土,可她是做不到的。刚花了四十多万买的新车还不到一个月就撞了,撞了就撞了关键还碰上个狗仗人势的,这口气是怎么都下不去的。
西交大的高材生决定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身利益。
“这件事不要给家里说免得他们担心。”撑好车,李战低声嘱咐应婉君。
应婉君说,“好,我知道怎么做,三月才开始,我慢慢跟他们依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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