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杨侗摇了摇头:“李道宗不是蠢货,我若真如此做,岂能瞒得过他?”
“那圣上可曾想过,三年之后如何收场?”阴明月有些不服道。
“我不认为李渊还能活三年,伪唐还能坚持三年。如果三年后李渊能够活着,便将李道宗还给他好了,这家伙为我尽心尽力效力三年,还不要俸禄已是难得,做人要讲诚信,得为孩子们树立好榜样。”杨侗不以为意道。
阴明月撇撇嘴:“怕是三年后放李道宗回去,李渊也不敢用他了,圣上这一招漂亮,表面上坦坦荡荡,但实际上,三年之后,无论李渊亡或不亡,李道宗也不可能再为伪唐效力了。”
“三年之后的李道宗是生是死,那就与我无关了!”
“可是我觉得李道宗傻乎乎的,这人,能担重任?”
“你傻!还好意思说别人傻?”杨侗无语的看着阴明月,悠然道:“按照李渊以往的作风,早就把他赎回去了,可李道宗当了这么久的俘虏,还不能回襄阳……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被李渊抛弃了,这道理他也知道。而我说到李孝恭成为东征失败替罪羊的时候,他脸都变了,这不仅是为李孝恭鸣不平,也是对李渊失望,既然对李渊不能抱希望了,所以他需要自救,用三年时间换取一辈子的自由,很划算。同时,他远走海外,也是跳出是非之争,日后不管是大隋一统天下,还是李渊、李密,他始终都是为民族立过功的功臣,到那时候,天下已经大定,彼此之间又没有多大的私人恩怨,皇帝的胸怀也不是以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而虐待民族英雄,那是万古骂名,为了一个小小的李道宗而遗臭万年这种事,谁也不会干,所以,李道宗就算不能执掌实权,也能够凭借民族英雄这个头衔获取荣华富贵。”
“原来如此!”阴明月似懂非懂的点头道:“看来我看是傻。”
“所以说,你不能离开我身边,怎么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杨侗很是得瑟的说道。
“我不会离开的!”阴明月心里美滋滋的。
事实证明,杨侗想多了。
不久后,李道宗登上了大隋战船,顺江东流,望着飞逝的两岸景致,忽然发出了一声鬼哭狼嚎的嚎叫。
他终于不用坐牢了。
他终于可以披是战甲,纵横沙场了。
以后?他真没想过。
另一边,欣赏两岸风景的许敬宗看向李道宗,和煦一笑。
他是此行的行军军师,杨侗给他的使命是有什么阴毒的诡计,尽管拼命的往倭奴的地盘上放,同时,他还是军务司的成员,负责给李道宗洗脑,让李道宗意识到造反没出路、没前途。
想到那位伟大的少年帝王,许敬宗目光之中,涌上了浓烈的崇敬之情。
“李将军。”
“许先生!”
“跟着大隋走,要啥啥有。”
“哈?”
“跟着大隋走,要啥啥有。跟着念!你会很爽的。”许敬宗以一副温和的口吻说道
“……”看着‘阴阳怪气’的许敬宗,李道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皮直抖。
“抱歉,原来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帮你吹吹……”
“多谢,我揉揉就好。”
李道宗胆战心惊。
“李将军,船舱空间狭小,今晚俩再抵足而眠,正如可以谈谈接下来的军事行动,顺便说说倭奴的情况。”任务繁重,许敬宗觉得应该和李道宗设计好计划,这是关键。洗脑之事慢慢再来。
李道宗脸色苍白,几乎都站不住了:“还抵……足而眠?”
“行军在外,一切将近。船舱虽然小一点,可床铺不错,你躺在上面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许敬宗哈哈一笑。
李道宗总觉得许敬宗对他不怀好意,连笑容都是如此这般的猥琐,心中叫苦不迭,享受?我要是真和你一起抵足而眠……那你才叫享受…我这身肉啊!没事长得这么白干嘛。
这下好了吧,被人惦记上了,如果是个女的,哪怕丑一点也无所谓,可特么的许敬宗是个男的,偏偏他还长得不咋样。
他李道宗是男人,但他不要睡男人啊。
然而,他那不良的姐夫,居然给他配上这么一个怪物,天呐,这漫长的三年让他咋过啊?李道宗不禁为自己的清白之躯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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