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盯着虫尾巴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詹姆。
现在他正在一小块羊皮纸上随手乱涂乱画,他已经画好了一个金色飞贼。
现在,他正描画着“L.E.”这两个字母,它们代表什么意思呢?
“请停笔!”弗立维教授尖声说,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也包括你,斯特·宾斯!在我收起羊皮纸的时候,请留在座位上!试卷飞来!”
一百多卷羊皮纸猛地腾空而起,飞进弗立维教授伸出的双臂中,把他撞倒在地上。
有些人笑了起来,礼堂内全是笑声。
几个坐在前排桌子旁的学生起身托住弗立维教授的两只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弗立维教授气喘吁吁地说,“很好,各位,你们可以走了!”
哈利低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匆匆涂掉了自己刚才一直在修饰的两个字母“L.E.”,跳起来把羽毛笔和试卷塞进书包,把书包往肩膀上一甩,站在那里等着小天狼星过来跟他会合。
斯内普就在不远处,他在两排桌子之间朝通往门厅的大门走去,仍然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试卷,他拱背曲肩,动作僵硬,那种抽筋似的步伐让人想起了蜘蛛,油腻腻的头发在脸旁跳动着。
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把斯内普跟詹姆、小天狼星和卢平他们隔开了,哈利把自己安插在她们之间,设法不让斯内普脱离自己的视野,同时竖起耳朵倾听詹姆和他的朋友们的对话。
“你喜欢第十题吗,月亮脸?”他们进入门厅后,小天狼星问道。
“太喜欢了!”卢平轻快她说,“举出五种识别狼人的征象,真是好题目。”
“你觉得你能举出所有的征象吗?”詹姆装出担心的口气说。
“我想是的,”卢平一本正经地说,这时人们在前门挤成了一团,急着到外面阳光照耀的场地上去,他们也走进了人群,“第一:他坐在我的座位上。第二:他穿着我的衣服。第三:他的名字叫莱姆斯·卢平。”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只有虫尾巴没有笑。
“我写上了口鼻的形状、眼睛的瞳孔和毛乎乎的尾巴。”他焦虑不安地说,“但是我想不起来其他……”
“你怎么这么笨啊,虫尾巴?”詹姆不耐烦地说,“你每个月都要跟一个狼人到处跑上一回,却连狼人......”
“詹姆,你小声点儿。”卢平恳求道。
这就是他父亲四人组之间的日常,曾经的往事。
哈利不放心地又看了看后面,斯内普仍旧在不远处,还在埋头看着自己的考试题目。这是斯内普的记忆,哈利能肯定,要是斯内普一到外面的场地上就决定去别的方向溜达溜达,他就没办法再跟着詹姆往前走了。
不过,让他长长松了口气的是,当詹姆和自己的三个朋友大步跨过草地、顺坡朝湖边走去时,还在钻研试卷的斯内普跟了上去,显然没有确定自己要去哪里。
哈利一直在斯内普前面不远的地方,设法紧紧盯住詹姆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