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应道:“在桔柏津渡口受缚!”
刘承祐顿时以一种调侃的语气道:“这个大名鼎鼎的蜀中奇人,朕倒想见见他!”
闻之,群臣皆笑,李谷轻摇着头,说:“王昭远其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于口舌,而短于行为,蜀主以其统帅大军,守御边防,岂能不败,焉能不亡?”
“今王昭远被俘,无其领军,岂非增加我军南进的困难?”刘承祐继续调侃道:“蜀军毕竟尚拥剑阁,若是突然冒出一名后起之秀,良将干才,稍作收拾,发挥其险要地利......”
柴荣则摇摇头,将他这种推演否定:“如今北面蜀军,地位军职最高者,只余伊审征了,此人岂能保剑门?”
听其言,范质忍不住开口了:“伊审征如此鄙薄,蜀主还能用之为帅?”
“蜀主之昏聩,怕是超出相公的想象!”赵普轻笑道:“再者,利州之败,王师兵锋在前,也没有时间给蜀主选出一个能堪大用的将帅之才!”
“好了!”摆摆手,刘承祐看着李处耘,说:“喝口茶,润润嗓子,再说说夔州的战事吧!”
“是!谢陛下!”李处耘拱手。
因为交通的缘故,夔州那边的捷报,比起利州还要先到一步,但也相差弗几,赵匡胤汇报得要慢一些。
“赵都帅在连夺蜀松木、三会、巫山等寨后,跨过巫峡之险,于26日,引师西进,直趋奉节,于石门遣张永德、刘光义二将领军弃舟登岸,水陆并进。
张、刘二将,连克南岸蜀堡,并成功抢夺横江浮梁,涉渡北岸,蜀军错乱,应对无序。刘光义以数百人,连续以寡敌众而胜之,并趁机占得奉节城门,会同张永德一举夺取奉节,夔州遂下。
27日,赵都帅又以江陵水师,先遣西进,恰逢蜀枢密副使韩保贞引援军东来,停泊云安。水军都将张彦卿即率师击之,大破之,生擒韩保贞,余众尽降。”
相较之下,夔州的战斗,看起来轻松顺利,没什么复杂的算计,就是一路平推,看起来没有太大波澜。但论及战果,同样辉煌,甚至看起来战果更丰,代价更小。
李处耘继续道:“夔州一战,至云安韩保贞兵败被擒为止,我东路大军历时十日,前后共歼蜀军水陆25000余卒,俘虏两万余,缴获大小战舰、舟船245艘,米粟20万斛!
夔州既陷,东路入蜀门户大开,且东川地区,再无蜀军重兵驻守,自夔州以西之万、忠、渝、泸、遂等广大地区,都将唾手可得,行军接收,传檄而定!”
听其言,在座诸公,都不禁颔首,两路凯歌,两路大捷,灭蜀形势,可谓一片大好。
“发兵伐蜀,至今也不过月余,照此情势,只需两个月,即可兵进成都了!”刘承祐说道,这样的进展速度,哪怕有所准备,仍旧出奇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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