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絮可是赵祯唯一的妹妹。
赵祯给赵絮的食邑可不小。
赵絮在如今零星的皇族中,那也是妥妥的富婆一枚。
所以她根本没不要为钱财担忧。
换而言之,钱财绝对不是她谈恋爱道路上的阻碍。
赵絮耸了耸肩膀,坦言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啊。我说了,我喜欢包拯和苏洵合起来。可是这样的人,我至今也没找到。”
寇季听到了赵絮这话,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包拯、苏洵,已经是大宋少有的人杰了。
比他们还厉害的人杰,没多少。
比他们还要厉害,还要会逗人,还要会默默的对她好。
这种人大宋朝估计没有。
真要是有,也不会娶公主。
人家没理由扔下大好的前程不要,娶一个公主,蹲在家里吃软饭。
驸马什么的,哪有六部尚书、内廷三宰的位置香。
有人或许会质疑,说赵絮明明提了两个条件,为什么到了寇季脑海里,就变成了三个。
寇季也不想将它们变成三个。
可它们确实是三个。
赵絮从小接受的是皇家教育,到了寇府以后,又跟一帮子英才们厮混在一起。
不仅如此,还隐隐跟包拯和苏洵混成了至交。
你觉得她的学识会弱?
寻常人的学识、谈吐,能入她的法眼?
“你难道是在等陈世美?!”
寇季随口吐槽了一句。
赵絮狐疑的盯着寇季问道:“陈世美是谁?”
寇季淡淡的道:“一个还没出世,就已经死了的人。”
赵絮一脸茫然的盯着寇季,寇季却没多做解释。
陈世美,那是戏剧中的人物。
真实的大宋里,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毕竟,依照史实,赵祯唯一的妹妹,入了道,当了道姑,一当就是一辈子。
即使陈世美存在,也不可能娶到她。
寇季瞥了赵絮一眼,“你再找不到如意郎君,我就蛊惑你皇兄,让你去和亲?”
面对寇季的威胁,赵絮一点儿也不怕。
赵絮十分得意的道:“学生倒是想和亲,可周遭有资格让学生下嫁的国朝,都被先生您给收拾完了。”
寇季听到这话,哭笑不得,“原来你嫁不出去,是我的原因?”
赵絮郑重的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寇季瞪了赵絮一眼,没有再搭理她。
赵絮得庆幸大宋朝有寇季,也得庆幸大宋朝如今四海无敌。
若是放在历史上的大宋朝,赵絮敢公然说出这话,明天就能被文臣们塞出去和亲。
寇季丢下了赵絮,去找寇卉。
只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寇卉像是刻意躲着他。
找府上的仆人打听了一下,知道寇卉在兰园,跑到了兰园以后,却不见寇卉踪影。
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寇卉,寇季最后放弃了。
就在寇季放弃寻找寇卉,回到后院去的时候。
汴京城里发生了一桩趣事。
韩王寇季的弟弟们,刚在汴京城一处酒楼里,收下了别人孝敬的三千贯铜钱。
兄弟几个正在分赃。
被‘路过’的寇准撞了个正着。
于是乎,寇准就提溜着他们几个,到了寇府大宅。
寇准到了寇府大宅。
寇府大宅自然是一番鸡飞狗跳。
待到寇准迈步跨入门中以后,就看到了一群儿媳妇站在门口静静的恭迎他。
许久没有关注寇礼,寇礼的妾室团又壮大了一圈。
汴京城里人尽皆知。
枢密使寇季为人洁身自好,终生只娶了向嫣一人,也只爱向嫣一人。
此事被汴京城内的女子吹捧成了佳话。
有才女甚至还为此写了一首传唱度颇高的赋。
‘嫁人当嫁寇枢密’,已经成为了汴京城内女子们中间传的最多的一句话。
然。
枢密使寇季洁身自好,但枢密使寇季的爹,礼部侍郎寇礼,那就是荤素不忌,来者不拒。
寇礼初入汴京城的时候,身边连一个丫鬟也没有。
十数年时间。
寇礼身边的妾室,已经达到了六十七人。
其中有的是寇礼主动纳的,有的是别人送的,还有主动找上门的。
虽然寇礼的妾室群体很庞大。
但寇礼却没有妻室。
不是他不愿意扶正某一位得宠的妾室。
而是枢密使寇季的后娘,没人敢当。
寇准入了寇府大宅,瞧着寇礼那庞大的妾室群,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厌恶的神情。
在他眼里,男子汉大丈夫妻妾成群,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汴京城里有钱人家皆是如此。
所以没什么不对的。
反倒是像寇季那种,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那才不对。
“见过公公……”
一莺莺燕燕,在寇准走到了她们近前的时候,在寇礼最重新的妾室乔氏的引领下,规规矩矩的向寇准施礼。
寇准瞥了乔氏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寇礼呢?”
乔氏赶忙道:“老爷被同僚邀去了蒹葭馆。”
寇准冷哼了一声,“差人去叫那个蠢东西给老夫滚回来。”
乔氏赶忙答应了一声,派遣了管家带着仆人去请寇礼。
寇准让人将那几个收人钱财的混账东西带进了府内。
然后冷冷的盯着寇礼的妾室群。
“都是谁生的混账东西,自己出来认。”
一瞬间,妾室们全看向了乔氏。
乔氏看到了那几个小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低声吩咐道:“是谁的,赶紧出去认。莫要惹恼了公公。”
别人或不清楚,但是乔氏却很清楚。
她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不是寇礼凭本事得来的。
而是寇礼认了个好爹,有一个好儿子。
寇礼能有今日,全凭他的好爹和好儿子的余荫。
所以这个两个人,得罪不起。
几个妾室听到了乔氏的话,胆战心惊的走到了自家儿子身前。
寇准等她们认完了儿子以后,冷哼了一声,“你们倒是教了个好儿子。打着季儿的旗号受贿、许官、许爵。
老夫和季儿都不敢这么干!
他们倒是全干了?!
老夫是该说他们胆大妄为呢?
还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