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的时候,那是你们西夏的疆土?
唐朝的时候,也是你们西夏的疆土?
或者说,数日之前,那是你们西夏的疆土?
若是你西夏一直拥有着那片土地,不曾失去过,那辽人又是如何出现在我大宋境内的?
从天上飞过来的吗?”
青年人闻言,沉声道:“浊轮寨等地,从大宋建立之初,就是我西夏的疆土。”
寇季摆了摆手,“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只知道,那一片疆土之前是辽人所控。我们是从辽人手里抢夺的疆土,跟你们西夏没有半点关系。”
青年人沉声道:“我西夏兵马一时不察,才让辽人暂时占据了浊轮寨等地……”
寇季不等青年人把话说完,就冷笑道:“所以你西夏犯的错,后果却要让我大宋承担?我大宋因为你西夏犯的错误,死了数万兵马,数万百姓。
如今你西夏不知认错,反而还要向我大宋讨要疆土?
你西夏是觉得我大宋好欺负?
还是觉得我大宋奈何不了你西夏?”
青年人低着头,沉声道:“我西夏羸弱,自然不敢挑衅大宋。浊轮寨等地,确实是我西夏的疆土。大宋身为宗主国,不该霸占番属的疆土。”
寇季缓缓的坐正,盯着青年人道:“如果李德明派遣你来,是跟我讲这些废话,那你可以滚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大宋将士用血肉换来的疆土,寸土不让。
谁敢觊觎,就要问一问我大宋的刀兵利不利。”
青年人探明了寇季的态度,躬身一礼,退出了城主府大堂。
寇季在他走后,冷笑道:“若不是我需要时间去收拾折继宣那个臭小子,我会在这里跟你逞口舌之利,我早就率兵杀进西夏了。”
青年人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青年人出了麟州城,在大宋将士看管下,奔波了两日,回到了西夏军中。
一进西夏兵马的中军大帐。
野利遇乞就立刻起身,盯着他询问道:“夏先生,谈的如何?宋国可愿归还我大夏的疆土?”
青年人,便是那位夏先生。
在听到了野利遇乞的话以后,缓缓摇头道:“我早就说过,西夏的疆土落到了寇季手里,一分一毫也讨不回来,你还不信,还非要让我跑一趟。”
野利遇乞愤怒的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我大夏的疆土岂会落到宋国手里?”
夏先生听到这话,不咸不淡的道:“怪我了?须知我当初拿出这个谋划的时候,西夏朝堂上的文武皆赞成此事。
你们都觉得这个谋划可行,才照着这个谋划做的。
就算有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而是所有人的错。”
野利遇乞愤怒的瞪着夏先生。
夏先生继续说道:“你要埋怨,应该去埋怨辽人。错在辽人,而不是我。谁能想到,萧孝穆如此无能。我们帮他铺设了如此大好的局面,他居然还吃了败仗。
大宋的大部分精锐兵马,皆被调遣到了燕云战场上。
此地只剩下了一支折家军能打。
而我们也帮忙设计弄死了折惟忠,让折家军陷入到了半瘫痪当中。
整个西北就剩下了一群没有多少战斗力的杂兵。
萧孝穆率领着十五万辽国精锐兵马,居然败在了一群杂兵手里。
是他的无能,让我们的谋划一朝成空。
错在他,不在我。”
野利遇乞听到了夏先生这话,脸色阴沉的能滴出血。
不止夏先生觉得萧孝穆无能。
他也觉得萧孝穆无能。
十五万辽国精锐兵马,先是在麟州城内,被一帮子杂军抵挡了数日不前,还被一帮子杂军耗死了不少人。
后又在保德城内,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三支在野利遇乞眼里不堪一击的杂军,硬生生的将辽军抵挡了近一个多月之久,耗死了近五万辽兵精锐。
萧孝穆难道不无能?
只是西夏布下的局,不仅没有混到半点好处,反而还失去的一大片肥沃的疆土,野利遇乞心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