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河边的战事,若是败了。
所有的将士也必须全死在这里。
如此,才不会丢我家少爷的名声。”
刘奇和郭易二人有九成的把握,听到了陆铭这话,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声。
陆铭见二人还站在自己面前,当即喝斥道:“还站在此处做什么,还不下去准备钱财,布置兵马?”
刘奇和郭易二人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告罪了一声,离开了此地。
同样的话,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起到的效果,截然不同。
陆铭在二人走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少爷若是在此处,怕是会气的拿起刀子杀人。明明是两个颇有才干的将军,却被逼到了如此境地,大宋的官场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昔年少爷让我用心读书,去走仕途,我推辞了。
如今看来,我推辞对了。
如今官场,在里面待一刻钟,我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待一辈子。”
刘奇和郭易二人离去以后没多久,就捧着一些四处凑来的钱财,送到了陆铭手上。
他们二人是少有的不喝兵血的人,所以家底并不丰厚。
他们二人的俸禄,要养一大家子人,还要养一些部曲,还要养一些马匹,所以手里没有多少闲钱。
加上此次他们急着行军赶往无定河边,身上没带多少钱,所以他们二人手里的钱财,都是从军中将士手里东拼西凑的借来的。
二人将钱交到了陆铭手上,陆铭尽数笑纳了。
二人见陆铭拿了钱,彻底放松了下来。
陆铭明言不会干涉兵事,他们也不用再请示陆铭什么。
刘奇和郭易二人紧锣密鼓的在排兵布阵,陆铭则坐在属于自己的帐篷里,在给寇季写信。
写信之前,陆铭盯着桌上堆着的两千六百贯杂七杂八各种铜钱,感叹了一声,“你们两个有罪受了,少爷一定会教训你们一顿。
不过也便宜你们了。
现在在我这里存两千六百贯杂钱,等辽人退走以后,肯定能得到十倍,甚至百倍的偿还。”
感叹过后,陆铭提笔挥毫,将此地发生的大小事务,一件不漏的写在了信里,派人给寇季送去。
刘奇和郭易准备好的第二日。
辽兵就出现了。
最先出现的是辽兵斥候。
刘奇和郭易,为了避开辽兵斥候,足足躲出了五里地远。
等到辽兵斥候查探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埋伏以后,二人才相继率领着兵马,重新回到了他们埋伏的地方。
看似简单的一个来回,却足以体现出二人是领兵能手。
要知道,不能将手下兵马如臂使指的人,绝对不敢这么干。
稍有疏漏,就会给辽兵发现,又或者让辽兵有可乘之机。
在他们回到了埋伏地不久的时候。
辽国大将徒鲁骨率领着一万五千舍利军,沿着河岸,策马缓行而出。
之所以没有策马狂奔,是因为河岸边上有碎石,容易伤到马蹄。
辽国大将徒鲁骨率领着兵马刚一露头,刘奇和郭易对视了一眼,嘴角皆勾起了一丝笑意。
等到辽国大将徒鲁骨率领着兵马进入到了他们的口袋阵,刘奇命人点燃了火炮,同时和郭易一起,率领着兵马杀了出去。
“杀!”
炮声未响。
杀声已起。
“砰砰砰!”
炮声响起的时候,杀声已经震天。
以有心算无心,有数万兵马,埋伏敌人一万五千兵马,还有火炮助阵,龙州守军和绥德军,打的十分骁勇。
尽管他们军备不如辽兵,战斗力也不如辽兵。
但是他们人数多。
刘奇和郭易布下的口袋阵,随着他们冲向战场,逐渐紧缩。
等到他们冲杀到了辽兵马前的时候,龙州守军和绥德军,已经将一万五千的舍利军团团围住。
辽国大将徒鲁骨想率领着舍利军,借助着马匹冲杀,却被刘奇和郭易提前移到战场的巨石,以及开战以后推出去的滚木,绊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