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一个个都是惊天之才。
做的都是惊天之举。
笑话他不学无术的人,才是真的不学无术。
在一个以经书为主导的社会,通过旁门杂类,得到了所有人敬重。
那就是一个大学问家。
毕竟,用经书征服所有人容易,用旁门杂类,可就难多了。
寇季见蔡齐是铁了心要推举这二人,便哭笑不得的道:“既然蔡公诚信保举你二人,就说明蔡公十分看好你们。
我给蔡公几分薄面。
给你们一个自我举荐的机会。
只要你们的言语能够打动我。
我让你们进文昌学馆。”
蔡齐闻言,忍不住道:“非常人,果然用非常之法。我当初见他们,可是考校了半天学问。”
寇季大大咧咧的道:“我不喜欢经书,所以经书上没什么可问的。”
蔡齐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两个少年道:“还不谢谢寇相。”
寇季摆手道:“不必,直奔主题。你们谁先来。”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
年长的突然往前一步,盯着寇季拱手道:“学生曾巩……”
说完这话,便没有下文了。
另一个跟着往前一步,拱手道:“学生王安石……”
说完这话,亦是没有下文。
寇季听到二人的名字,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好傲气的小家伙!”
曾巩和王安石年少气盛,他们觉得,他们已经在汴京城年轻人当中小有名气,他们只需要通禀了姓名,寇季就应该知道他们有才。
曾巩和王安石并不是旧识,也不是同乡。
他们是在汴京城里结识的。
由于都是官宦之后,又都比较傲气,碰到了以后,难免比划一番。
经过了一番比拼以后,自然心心相惜。
毕竟,两个人都是少有的伶俐人,同辈之中鲜有对手,好不容易碰到了对手,自然很容易引为挚友。
说来也怪。
以王安石的出身,在他没有出仕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走到寇季面前的。
毕竟,他爹就是个县官。
县官如今连登上竹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他的儿子。
不像是曾巩,祖父是已故尚书户部郎中、谏议大夫曾致尧,父亲是太常寺少卿曾易占,正四品的官,在朝堂上也算是一方大员。
史书上,曾巩的父亲曾易占,因为遭人陷害,在任职了几任县令以后,就丢了官,被发配到了广南。
但由于寇季的出现,影响了整个大宋。
也间接影响了曾易占的命运。
曾易占不仅没有遭人陷害,反而因为刚直不阿、政绩斐然,屡屡升迁,最终升任到了太常寺少卿的位置上。
由于曾易占性子和蔡齐相近,所以蔡齐将其引为了朋友,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王安石这个小家伙,纯粹是运气好。
他在和曾巩成为至交好友以后,就被曾巩带着拜会了其他的好友,混了不少名声。
不仅如此,在曾易占想要把王安石送到文昌学馆读书的时候,他又恰巧在曾府借助。
曾易占人虽然刚正,但并不迂腐,性子还十分豁达。
见王安石是个可教之才,就一并捎带上了。
王安石就这么出现在了寇季面前。
蔡齐听到了王安石和曾巩只通姓名,不说其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想起了老友的另一项重托,他都不好意思再开口。
少年人有傲气,他并不反对。
毕竟,少年人若是没有锋芒,那算是什么少年人。
可你傲气也得挑人。
在这位面前,天下间的才俊,没人有资格傲起来。
这位的功绩,已经可以和史书上最最顶尖的那一批人相提并论了。
他也只是担心这位误入歧途,所以才一直对这位表现出不喜,提醒着满朝文武防着这位。
但对这位的成就和功绩,他还是十分认可的。
在这位面前,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也是能傲的?
人家的功劳簿和成就簿翻出来,能压死你们。
寇季似乎看出了蔡齐的心思,笑着道:“少年人嘛,有点傲气实属正常。想当年我初入汴京城的时候,也是满腹傲气,直到现在,胸中的傲气都没有散尽。”
说到此处,寇季看着王安石和曾巩笑眯眯的道:“有傲气的人很多,能一直傲下去的人,才算是人物。”
王安石和曾巩闻言,对视了一眼。
寇季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心里清楚。
寇季就是拿自己举一个例子,告诉他们,一时傲不算傲,一直傲,那才是真傲。
蔡齐听到了寇季敲打王安石和曾巩,立马开口喝斥道:“快不快快谢过先生指点。”
寇季一愣。
王安石和曾巩也是一愣。
不等寇季反应过来。
王安石和曾巩已经快速的弯下了腰。
“多谢先生指点……”
寇季有些发愣的看向蔡齐,“蔡公,你这是……”
蔡齐罕见的流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干笑着道:“老友说了,若是能拜在你门下,那更好。
我这性子不适合求人,所以只能略施小计了。”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蔡公,你这么做就有点不地道了。”
蔡齐见到寇季吃瘪,似乎很开心,他畅快的笑道:“反正这先生也叫了,我出去以后就宣扬出去。
你要是毁诺,那丢的是你寇府的人。”
寇季长叹了一声道:“原以为你蔡公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没想到……”
蔡齐笑着道:“刚正那是对权贵、对朝廷、对百姓。对亲朋好友,若是守着刚正,那就不是刚正了,那是老古板。
老古板,可没资格入朝。”
寇季听到此话,无话可说。
能入朝的,确实没几个食古不化的蠢货。
纵然是有,多半也是装的,都怀有着某种目的。
有谋财的、有求官的、也有求名声的。
也有害怕变通带来的麻烦的。
也有想在朝堂上混日子的。
以前寇季在朝堂上碰见的那些食古不化的蠢货,大多就是为了求名、求官、求人关注,还有一些是为了保护他庇佑之人的资产。
你看人家在朝堂上说糊涂话,可背后是人是鬼,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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