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吃了饭,我再联系。”
“受害人来了,记得通知我。”
……
饭后,韩彬照例午休。
受害人都不急,他急个毛线。
只是少了躺椅,韩彬有些不习惯,只睡了一个小时。
睡醒了,韩彬端着茶杯去了二中队队员的办公室,一是想看看受害人是否来做笔录了,再一个跟队员们联络一下感情。
重案支队的队员年纪普遍要大一些,好几个人都在三十多岁,年纪最小的要数包星了。
韩彬端着茶杯,靠在桌子旁跟众人闲聊,也没什么架子,就是瞎扯,很快和队员们熟悉起来,都能叫上名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受害人依旧没有过来,韩彬看了看手表,到吃饭的点了。
“聂组长,受害人今天还过来吗?”
“五点的时候,我又给他打了电话,他说等会就到了,按理说也差不多了。”聂鹏翔拿起手机,又打了一通电话。
说了几句,聂鹏翔撂下电话,哼道,“这小子又改口了,说得下了班才能过来。”
“得,别等了。”韩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大家先去吃饭吧,估计这小子得等到天黑了。”
韩彬端着水杯去了食堂,要了一份牛肉大葱的饺子,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一份没吃饱,又要了一份三鲜馅的,每个饺子里都有一个虾仁,很实惠。
吃完,韩彬回到办公室休息了一会,晚上八点,天色黑了下来,他的门响了。
“进来。”
包星露出半个头,“韩队,受害人来了。”
“走。”
韩彬拿上笔记本出了办公室。
隔壁的大办公室,现在只有五个人,其余的人都下班了。
其中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办公桌旁,低着头,双手放在大腿上,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跟个刚过门小媳妇一样。
“韩队。”
“韩队来了。”
看到韩彬,其余的队员纷纷打招呼。
陌生男子也看了韩彬一眼,随即低下头。
聂鹏翔指着韩彬道,“苏先生,这位是我们韩队长,也是案件的负责人。”
“韩队,这位是苏飞先生。”
韩彬坐到苏飞对面,打量了对方一番,“苏先生,谢谢您协助我们调查。”
苏飞点点头,声音有些哑,“不好意思,因为临时有事,我来晚了。”
“没关系,来了就成,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你们……我……”苏飞思绪有些乱,深吸了一口气,“韩队长,你们查案的时候,能不要对外暴露我的身份吗?”
“没问题,只要不是涉案人员,我们不会透露相关案情。”
“谢谢。”
“苏先生,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开始做笔录吧。”
“好。”
“具体的作案时间是几点?”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7月五号晚上,我去加油酒吧喝酒,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喝的,因为好长时间不见了,特别高兴,酒喝多了。我们离开的时候应该是7月6号凌晨了,具体几点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问了一个比较清醒的朋友,他说我们是十二点四十左右离开酒吧的,因为我家离着酒吧不远,我就走路回去,谁知道半路上就被……”
苏飞越说声音越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段经历就是他人生的耻辱。
韩彬递给对方一支烟,他能理解苏飞的难处,但很多案件的关键点就藏在细微之处,如果受害人不仔细回忆,很可能会错失重要的线索。
案件无法告破,受害人会陷入长期的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