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从汉德林医生的怀里跳了出来,慌不择路的一下就撞到了墙上,脑袋狠狠的磕了一下,把我撞的直犯晕。我一边晃荡着脑袋,一边摇摇摆摆的四下乱转,行动真是越发的不便利了。
东边的长毛怪,西边是女警犬,这重影一出,一个脑袋立马变成了好几个。这一圈晃过来,我似乎听到了白点点它们几个关切的声音,可似乎又只是错觉。
南边倒是没有谁拦着,可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宠物们,正睁着大眼睛盯着我瞧个不停,当然,其间的冷嘲热讽自然是不能少的。刚走近两步,那嘈杂的声音就把我这脑袋吵的更加头晕。
至于北边,别提了,又是汉德林医生,又是亨利,还有那只讨厌的臭鹦鹉,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包围圈里,乱踩这着脚步,乱转一通。
亨利站在后头扯大了嗓门叫唤着:“哈德,你怎么了,哈德,快过来!”
臭鹦鹉嗓音中的得意劲太过明显了:“这家伙,一听要做开颅手术,就直接给吓怕了!”
汉德林医生一脸懵:“谁说要做开颅手术了?”
这下换成臭鹦鹉傻眼了:“这不是要治病吗,它这精神病,不是需要做开颅手术吗?”
亨利气的直跺脚:“你这一天到晚的瞎搞搞,肯定是把它吓着了!还愣这干嘛,还不赶紧把它带过来!”
臭鹦鹉磕磕巴巴的嗯了两声,然后扑起翅膀便朝我飞来。
“嘿嘿嘿,那个,猫呀……”
我狠狠的朝着臭鹦鹉吼了一声:“滚!”
我这脑袋依旧有些晕沉,摇头晃脑了好一阵,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得缓缓,好好缓缓。
臭鹦鹉见我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以为我怎么了,居然颤颤悠悠的伸出一只翅膀,朝我鼻尖探来。
这家伙,该不会以为我撞了一脑袋,直接给撞挂了吧!
我没好气的直接给了它一剂眼光,臭鹦鹉嘿嘿嘿的傻笑了好一阵子:“猫,你……你没事呀……”
“你希望我有点什么事,好趁机取代我是吗!”我凉凉的盯着臭鹦鹉:“我头晕不想动,还不快去叫汉德林医生!”
“唉唉!”
……
“没事,只不过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两天就可以了!”
我听见亨利重重的松了口气,又听见臭鹦鹉说了句:“只是休息就好了嘛,不需要做开颅手术吗?这万一……万一……”
臭鹦鹉的万一,被亨利的一拳重击之下狠狠的改成了一声嗷嚎,我实在不想看这个家伙,但还是睁开了一只眼嫌弃的说了句:“吵死了!”
亨利回去了,留下了我们这一帮子动物在宠物医院里。临走时的官方说辞,是让动物们留下来照顾我,可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这一出就是为了方便他自己去酒馆喝酒!
因祸得福,我这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使唤臭鹦鹉了。
“那个谁,我肚子饿了,赶紧给我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