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姐,是这样的,我们刚从郑义父母那边出来,他们近期很有可能会联系你,找各种名目向你索要财物甚至现金,之前纪渊让你在不过分的情况下尽量配合,这一次咱们反过来,不管他们的要求有多不高,哪怕就是一块糖一把瓜子而已,你也一定要拒绝他们!”夏青叮嘱陈清绘。
“怎么突然……他们是向纪渊提什么过分要求了?”陈清绘有些疑惑。
“没有,但是这一次的事情非常关键,绝对不是开玩笑的,陈师姐一定要拒绝,并且不单单是拒绝那么简单,还得拒绝得特别义正言辞,特别不留情面,怎么犀利怎么扎心就怎么说!”夏青继续叮嘱她。
“比如说呢?”陈清绘有些吃不准,她之前并没有做过这类事情。
“比如说你就直接跟他们讲,从头到尾你都说在拒绝郑义,是郑义对你死缠烂打,一直对你造成了很大困扰,所以你不亏欠他们任何情分。
当初郑义选择到W市也好,包括后续的所有一切,作为一个成年人,都应该由他自己买单,你没有义务去对郑家做任何事。”纪渊在旁边一边开车一边对电话那一段的陈清绘说,夏青把手机开了扬声器,他便直接开口去教陈清绘,毕竟这件事当初他们都是当事人,而夏青却是局外人,所以不方便由她来说。
“说这么狠?这是存心想要刺激他们?”陈清绘沉吟片刻便大概猜到了纪渊他们的意图,“你们这是准备要做点什么了吧?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暂时没有,你注意个人安全,如果下一步有什么需要你参与的,我们会再通知你。”纪渊果断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陈清绘答应了,带着几分疑惑,识趣的没有追问太多,挂断了电话。
纪渊开着车,一路疾驰奔赴杜承泽之前陈尸的那片郊外树林,这是他和夏青早就已经商量好的,过去那边找凶手脱身的可能性。
和陈清绘结束通话之后,夏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去问纪渊。
“昨天康戈说之前那几起悬案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凶手是如何离开案发现场的,没有找到过什么线索,感觉就好像长出翅膀飞走了一样,你听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到了杜承泽的这个案子?你也有跟我一样的怀疑吧?”
纪渊的想法自然不会瞒着夏青,听完她的询问,点了点头:“对,我确实有这样的怀疑,只是觉得有些费解,杜承泽是柳丹扬案的嫌疑人,本身就是在警方的视线范围内,不管是受人之托,还是什么别的可能性,这种情况下贸然对杜承泽出手都是风险比较高的,所以如果真的有关联,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迫使他不得不这样冒着高风险出手,这不合以往的规律。”
“是啊,之前的那几起悬案,不光发生的时间上存在一定的距离,空间上的距离就更加直观了,算上现在康戈他们正在查的这一桩,距离最早W市那一起,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这一次没道理那么密集紧凑吧?”夏青嘀咕着。
“所以我只是想到了这一层,没有急着对康戈说起来,毕竟没有证据,完全是主观上的感官,如果对他们那边造成了误导也不好,倒不如我们一边调查一边收集,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再立刻沟通也不迟。”
夏青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一方面觉得如果真的有关联,一股脑就都解决掉,不失为一种痛快。
另一方面如果那个人真的已经猖狂和疯狂到了这种程度,恐怕纪渊的心情也不会特别的明朗,再怎么说也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室友和同学,更是工作之后密切合作的同事、搭档,即便原本就知道对方的人品存在一点瑕疵,即便后来对于对方的死存在着强烈的疑虑,一旦真相大白,铁一样的事实告诉纪渊,那个曾经伴他左右的伙伴是一个泯灭了人性的魔鬼,换成谁都不会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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