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鹿没和他多计较,道:“不过要太过分,我可以应下。”
坞冒道:“自然不会,我有分寸。”
他果然没有提出太多要求,只是要求能多吃一些赤果,两人谈妥之后,蒲鹿又去找到了北慈翁,道:“我知道尊驾老人家也是懂得阵法的,希望老人家能出面相助。”
北慈翁道:“唉,我若未曾猜错得话,少郎你一定是去找了坞冒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来寻老朽呢?”
蒲鹿没说多余的话,只是道:“我要是在这其中犯错,你不是就有取代我的机会了么?”
北慈翁眼神闪烁了一下,抚须不言。
蒲鹿道:“我话便说到这里,怎么做,老人家自家想清楚就是了。”
说完之后,他便挥开阵门,去了中枢阵位之上坐定。过了一会儿,坞冒和北慈翁都是先后到来。
蒲鹿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道:“两位且看,这两人又至,我现在该如何防备?”
坞冒看了看,道:“这两位乃是元神真人,前次被大阵逼退,这次一定寻到了后手……”
他琢磨了一下,又道:“山门大阵我虽然没有驾驭过,但却是知道与敌需要刚柔之变,不需要多连贯,只要对面过来法器时,阵法运转符合阴阳之理,那么依托大阵,就发挥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威力来。”
蒲鹿道:“如何知晓对面法器为何?又如何符合阴阳之理?”
北慈翁抚须道:“这方面就交给老朽吧,老朽自问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蒲鹿看了他一眼,抬手一礼,道:“那就有劳了。”
此刻清原之外,冲理、落霞二人也是各自拿出了从门中带出的法器,落霞手中的乃是一面铜镜,可用于彻照大阵之中各个关节,而寻隙破敌。
冲理手中所持,看去如同一抹银光,乃是专以用来的破阵的法器。
要是对面大阵有元神真人驾驭,他们绝不认为自己这简简单单的手段就能凑效,可是如今主持阵法的很可能只是一个得了运气的凡人,那哪怕有秘境的遗影指点,也发挥不出多少能力来。
落霞真人用铜镜照了一下,看了片刻,便道:“此中有厚坚之相,当以锋锐迅疾破之变破之!”
冲理真人不说话,当即将那一道银色流荧掷入阵内,这一次,上回百攻不破的阵势,却是直接被撕开厚重外表,一路冲到了内里。
蒲鹿见状神情一紧,他将牌符拿起,想要立刻厚集阵门抵挡,或将之驱赶出去。北慈翁却是伸手阻止了他,道:“慢,守阵难破阵更难,破阵如堆土台,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少郎你现在不必急着变化,这稍许损失不算什么,且把此器放了进来,等他们深入之后再行变化。届时必可令他们进退两难。”
蒲鹿恍然,诚心道:“受教了。”
北慈翁抚须道:“哪里哪里。”他往旁边瞥了一眼,见何休正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禁微微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