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道:“裘上真,以你所了解的情形判断,这个时候元夏是否已是开始对我天夏投落此物了?”
裘道人回道:“应该是动手了,元上殿做事,不可能天衣无缝,贵方既然知道了此事,想必事能查探出来的。”
张御微微点头,道:“裘上真,此番多谢你传递消息,我不了解明觉世道之事,但此事里面有许多巧合之处,却也提醒你一句,此回之事,元上殿会否是故意设局,诱你入彀?”
便不提此事,像裘道人这么激进的人,过去极可能用过许多极端手段,也可能无意中透漏过自己的意愿,这样的人,世道会不提防么?
裘道人沉默片刻,道:“多谢张上真提醒,我亦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做这等事总要冒险的,要是不成,我就只能设法叛逃天夏了,到时候还需要贵方接纳。”
张御道:“那也要十载之限过去才是。”双方停战定约之中有定,十载期间不得主动接受任何叛逆。当然,这里面也是留下了余地的。
我不接纳,但如果叛逆逃过来,那同样也可以不予缉捕。等到十载期限一过,自然就不用再管这些了。
裘道人道:“裘某知晓。”这时他的身影闪烁了一下,显然气意耗的差不多了,他便又言道:“张上真,我那个小辈,虽不知道此事,但有什么消息,张上真可以通过他来传递,裘某便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他再是一礼。
张御还有一礼,而对面那光华又是闪烁了几下,便即黯淡下去,只在供案上留下了一块玉佩。
他也没再此处停留,意动之间,气意已然回到了守正宫内。
坐定下来后,他抬目往虚空看去,既然得了裘道人的提醒,那他自然是要查看一番的。不过元夏所造之物即便已然是投入了天夏,应当也不会即刻起作用的。
从裘道人交代,从东西是需要一个由微小到壮大的过程的,此过程应该不会很剧烈,一方面是不至于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还有就是天夏的道机与元夏不同,当也需要一定程度的适应。
但是天夏的道机好算,许多变化却不好算,不说增进无数变数的大混沌,现在更还是多了纯灵之所的灵性力量,那更不好理顺。
特别是目前元夏来人的活动范围只是落在虚空之中,那些东西也只能先落在此间,威胁不到天夏本土。
可即便元夏还不知道内层所在,这个道理元夏当不会不知道,除非是……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眸光微闪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转了几个念头后,他决定稍候再作验证,当下紧要的,还是需先查出此物踪迹。若能将此物从源头加以掐灭那是最好的,如此省却了后面诸多麻烦。
于是当下拿捏法诀,动以目印、闻印,察观虚空,辨识一切不谐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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