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可以查一查朱郡之中有没有这类瘫病之人,或者恰好亡故之人,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再有还有要看一看朱郡之中昨夜有没有外出之人,若是有,需得重点排查。”
傅监御使道:“这方面倒不用担心,因为辰左办事向来稳当,就算他不知道这件事,也早就封锁了朱郡出入要道了,要查起来很好办。”
孙从事点点头,这辰左虽然激进,但做事也的确让人挑不出太大毛病。就算造成了隐患,可也没让事情朝着恶化的方向继续发展下去。
他道:“只是洲府上下都在辰州牧手中,我们要查此事不易,可要在下向玉京传报么?”
监御使探手阻止他,道:“不必如此,虽然洲府之内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但借口既然是屠岸灵因藏品为神异之物而亡,那我自需彻查其人有无贪渎之事,我会派遣人手盯着此事的。”
他又看向贺真修,郑重道:“另外,希望玄府那边也能配合,益岳上洲的事,那么最好在益岳上洲解决,尽量不要惊动玉京和玄廷。”
贺真修知道轻重,他打一个稽首,肃然道:“傅使君,我会与玄首说的。”
在事情定下后,他便回到了益岳玄府之中。
玄府月台之上,梅花树下,吴玄首端坐在一团白色云气之中,她看起来才二十许,眉目温婉,一袭合身道装,手中持有一柄拂尘,虽是外表美貌,可身上道气充盈,让人一望而知这是一位有道真人。
贺真修上前见礼,并将事情经过说了下。
吴玄首听罢,起法力算了一算,轻叹一声,道:“辰左这事做差了。”
贺真修道:“师叔曾多次夸赞此人,可我看辰左,依旧不脱凡人之名位利禄,还是一个庸人。”
吴玄首摇头道:“我们看他们贪恋红尘,可他们看我们又何尝不是远离红尘,不着地气呢?无论修道亦或是追逐名位,都是各执所求,完自我之情志,若单以此论高下,实不可取。”
贺真修道:“是,师侄说错了。”
吴玄首沉吟道:“只是此事,我需向张廷执禀告一声了。”
贺真修一怔,道:“师叔,不必如此吧,那位张廷执听说乃是玄法上尊,益岳上洲这里若是出了纰漏,这会否借故拿捏师叔,致师叔座位不稳?”
吴玄首看了一眼,笑道:“你方才还说辰州牧迷恋红尘,贪慕权位,可是你为我这玄首之位担忧,岂不是犯了一样的毛病?”
贺真修愣了下,随后一躬身,惭愧道:“师叔教训的是。”
吴玄首稍微认真了些许,提醒道:“我见过张廷执,也见识过他的手段,张廷执行事向来是讲道理的,今后不必用你之所见去推想上尊行止,于人于己都是不好,便你方才所言,说不定张廷执就已然有感察了。”
贺真修顿时一惊,定了定神,道:“是,师叔。”
朱郡一处民居之中,屠岸灵躲在屋舍里面不敢露头,他判断自己前一具身躯虽被灭去,但此事一定不会结束,说不定还会挨家挨户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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