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漱的建议无疑是对的。
他放下东西,道:“南宫行走此来,恐怕不止这一件事吧?”
南宫漱点头道:“是的,不敢相瞒巡护,的确还有一事,过去坐镇天城的余玄尊有一名大弟子,名为梁屹,想必巡护也是认识的?”
张御点首道:“梁道友我自是认识,他怎么了?”
南宫漱郑重言道:“这位梁道友现下四处挑战对手,每回胜战,便大肆宣扬造物观察者对玄修的好处,好似他有今时之能力,全是得了此物之助,且好似有了此物,我辈玄修便立可超迈真修了,因此大行了,也的确有一部分道友听信了他的话。
可在下以为,修道当是纯粹的,怎可倚托于造物?
此物若是及广开来,还有谁会认真修道,又有谁会对修道心存敬畏之心呢,此必对我修行有大害,故需当阻止其人!”
他吸了口气,露出了严肃之色,“且在下通过另行观察,发现这位梁道友与那两位自玉京来的大匠私下有所往来,这里面事情似并不简单。”
张御略作思索,道:“南宫行走既然发现了此事,认为此中有异,那为何不上报玄廷呢?”
南宫漱摇头道:“我上报过,但无回音。”
张御对此倒也不奇怪,大多数行走只是被赋予一个玄廷行走的身份,以往或许根本不曾在玄府任过职,所以不似他这般可以直接通过呈报之地上书玄廷,只能通过驻守的玄廷使者传递消息,可里面的事就难说得很了。
他颌首道:“我知晓此事了,稍候我当会过亲自过问。”
就算他要上报,也需当把事情先弄清楚,而不会只听其人单方面的言辞。
南宫漱今次到此的目的已是达成,他当即站起,拱手道:“此番打扰巡护了,我也会继续盯着此事,一有消息,我当会及时来报知巡护的。”说完之后,他请张御留步,便告辞出来。
走到大台之后,他纵光一遁,驾心光往昙泉州方向行去。
只是他方才飞纵出掖崖州,忽然察觉到前方有一团云雾有异,正挡在他前路之上,正要避开,却见这云雾一晃,散了开去。自里出来一个五旬年纪,看去神情不善的黑衣道人。
他微微一怔,面上浮起警惕之色,喝问道:“尊驾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那道人不答反问:“南宫道友,你方才可是去了张巡护那里?不知你和张巡护说了些什么?”
南宫漱冷声道:“你是谁?这与你有何相干?”
那道人看他一眼,身上衣衫飞动,袖中忽然爆发出一阵闪耀光芒,似是有什么东西自里飞射出来。
南宫漱早有戒备,身外心光放出,轻易挡下这光芒的侵袭,同时他感觉身后有异,身躯一晃,避开了另一人从背后袭来的攻击,而他感应之中却是看到,对方是一个面目之上照着面纱的白发道人。
只是这个时候,天上似有一个金铜罩子落了下来,他只觉得天顶一黯,四方不见任何光亮,立刻意识到,自己当是被困在了某一个法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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