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断宵想到这里,脸色更难看了,他看看净瓶上神有些紧张的脸,暗暗调整了一下气息,温声说:“辛苦净瓶上神了,请上神再辛苦一趟,禀明狐尊,少狐尊之事,天家自然会给狐镜一个说法!”
“是,属下告退!”净瓶上神说完,向天帝断宵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婵娟,少狐尊之事,你觉得为父该怎么给狐镜交待?”天帝断宵等净瓶上神走后,想了想,说,他并非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女儿,用禁术蛊惑少狐尊殿尘,只是自从婵娟公主起死回生之后,他便没有了要责罚她的心思,况且天后敏德已经抵命,还要他如何处置自己唯一的骨肉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把这个问题推给了自己的女儿。他觉得,如果自己的女儿主动请罪,他好从轻发落,大不了,他放下天帝的架子,亲自到狐镜去请罪。
“要是对天家好,婵娟愿意受任何责罚!”婵娟公主正义凛然地说,天帝断宵不由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少狐尊之事,为父一直觉得蹊跷,难道婵娟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虽然婵娟对痴情于少狐尊之事追悔莫及,可当时,我与少狐尊乃是两情相悦,婵娟并没有什么不磊落的地方,只是如今,狐尊云裳的地位超然,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上仙,却凌驾于众神之上,婵娟为了天家的安危,甘愿接受任何责罚,绝无二话。”婵娟公主说话的时候,正义凛然,铿锵有力,让天帝断宵不由觉得,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了婵娟,若是这样,自己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为难,便说:“婵娟,有一句古话,虎毒不食子,你是我的独女,此事无论是不是你的错,为父都会庇护你,为父只想听一句真话。”
“父皇,婵娟说的句句属实!”婵娟公主说着,跪在地上,天帝断宵看着女儿光明磊落的表情,伸出手,说:“好,我相信你,为父自会和狐镜说清楚!”
“父皇要如何说清楚?”婵娟公主问,天帝断宵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没有想到如何才能让云裳信服,单单只是几句话,恐怕是打发不了狐镜。
“以女儿愚见,狐镜不过是仗着自己势强,来压制天家,莫须有的罪责,又如何解释的清楚,狐镜就是要拿女儿来为少狐尊受的那些苦抵罪罢了,若是反过来,天界强盛,那我母后为了少狐尊而亡的罪,天家是否也要向狐镜讨要一个说法?不是婵娟轻薄,实在是看不惯狐镜的嘴脸,想少狐尊殿尘入魔,险些酿成大错,狐镜给天下什么交待了吗?殿尘还不是好好的在狐镜,逍遥自在,婵娟就不相信,天下众神就没有觉得不齿的,只是现在碍于狐尊云裳刚刚平息了天魔大战,不愿意议论罢了。”婵娟公主说着,口气越来越冰冷,最后一句话,竟是咬着牙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