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道:“陛下消消气,消消气,伤了身体不值得。”
朱佑樘怒声道:“怀大伴,回头你让东厂给朕好好查查这几个御史,朕倒要看看他们的底子是不是那么干净!”
怀恩点头称是,他知晓这次天子是动了真怒了,不然也不会让东厂插手这件事情,这几位御史怕是难过了,底子干净还好,只是失了帝心,如若底子不干净的话,丢官丢命怕是逃不掉的。
朱佑樘发泄了一通怒气渐消,开口道:“怀大伴,你说这些人还是朕的臣子吗?原先不知晓晒盐之法还可以解释,现在知晓了不但不赞同反而极力反对?”
怀恩站在天子身边紧闭口鼻一言不发,朱佑樘见状愣了愣神,然后笑骂道:“你这个老滑头,朕倒是忘了你从来不掺和朝政。”
怀恩心中十分清楚这只是开始罢了,即使将这几个御史处置了也难以消停,还是会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的冲到台前,想要改变任重而道远,这潭水越发地浑浊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天香阁内,朱暌与孙应爵两人孤零零的坐在雅间内,平日里的歌姬、舞姬、乐师通通没叫,孙应爵一脸担忧道:“行武,你确定你派去的人不会暴露身份吗?要是。。。”
朱暌不耐烦的打断道:“婆婆妈妈的,放心好了,就算他失手了也会闭嘴的,劫持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孙应爵好奇的问道:“行武,这人到底是谁啊?我怎地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啊?”
朱暌笑而不语一脸神秘,他纨绔归纨绔,但是这些年也不是一点作为都没有,手上还是有几个死忠的,这次派去的虎三便是他精心培养的一名死士,做事勤勤恳恳毫无怨言,武功也属一流,在他看来这次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虎三小心翼翼的在林府内一点点潜行着,虽然朱暌同他说府内并没有高手,但是他还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按着事先记下的地形慢慢的向着方仪的院子靠拢。
李杰此时正在回来的路上,之前得知朱志才一事便去林瀚府上求证去了,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林瀚告诉他朱志才乃是出自宁王府,这件事情对于京中的一些高官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当然天子也是知晓的,只不过碍于宁王从无僭越之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得知对方是宁王的人,李杰稍微有点意外,对于宁王李杰可不陌生,在正德年间宁王叛乱可谓是震惊朝野,王阳明在此案中大放异彩,没有靠朝廷的支援便平定了宁王叛乱。
当然现在的宁王还不是日后叛乱的那位朱宸濠,现在朱宸濠的爷爷老宁王依然在世,对于宁王插手盐利李杰并不意外,日后朱宸濠造反恐怕也不是临时起意的。
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钱粮,没有钱哪来的兵将,累世代之功才有造反的底气,不过如今天子贤明,国朝蒸蒸日上,宁王不可能看不出来此时造反毫无胜算,到了朱厚照时期看到机会来了方才大举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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