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寿不乐意了,撅着小嘴道:“你知道它有多好吗,你为什么不用?”
“那能好到哪,不就是把木梳,用一下能生发呀?能长出头发吗?”
“你怎么知晓长不出,姑父说,这木料不一般。”
嘿,宋茯苓笑了,让你顶嘴,扯过弟弟的手:“走,拿着木梳随我去找富贵叔。”
就不信了。
要是能生发,正好让他长长头发。
富贵叔那波波头,眼下跟刘欢似的。
然后老爸还坏,特意教富贵叔唱好汉歌,弄的富贵叔现在一唱那歌就歪脖子甩头发,目前是村里有名的歌手。
就在宋茯苓和弟弟你追我跑疯疯闹闹时。
马老太:“站住。”
“干啥呀奶,我俩去河对面跑一圈就回来,你快和我爹娘讲讲你的国公府之行吧,或者去找那些奶奶们。”
免得憋坏了,不容易去一回,没显摆透,该做下病了。
“我哪也不去,我就找你。”
“我不行,我?”
“三儿呀?”
“奶,我站住啦,您说要干啥吧,您别麻烦我爹,我全程奉陪。”宋茯苓挺直腰板道。
马老太笑了,心想:小样,我要是治不住你可完啦。
马老太打发米寿:“去,进屋梳头发去吧,我找你姐去喂鸡。”
米寿疑惑地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微皱眉头:“奶奶您之前不是找我喂鸡吗?又换人啦?”
“你哪那么多话,进屋。”这孩子记性咋就那么好。
米寿进屋就扯着宋福生,非要给梳头,边梳边说:“姑父,你有没有觉得奶不对劲?”
“没有啊,怎的?”
米寿就将奶奶没有与小将军哥哥客气,哥哥还叫了奶,然后奶奶还一副要找姐姐有秘事要谈的样子说了。
宋福生没当回事儿。
毕竟陆畔管他叫叔,钱佩英叫婶,管马老太不叫奶能叫什么。
还训咱米寿:“你这一天天,小身板琢磨那么多事,不累吗?”
“不哇。”
“那你挺有天赋,我就不成,一心二用啥也干不了。”
米寿小话痨又和宋福生闲唠嗑道:“姑父,你看,就上回哥哥来,很明显是想见我的,对不对?这礼物都装了多少日啦,都有可能是故意落下的包,一直放在里面,没能及时送与我,多遗憾。所以你能不能与大家伙讲讲,咱家里有什么大事,要去学堂里寻我的。”
河边。
马老太给孙女扯到了这里。
宋茯苓无奈道:“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真没事儿。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实,懂吗?”
“不懂,我看到的都不是事实,啥是?
胖丫,奶跟你讲,你狡辩不了,也别与我在这里磨蹭挨蚊子咬。”
马老太说这话是有证据的:
“为么这么说呢,因为你眼睛一使劲,他就不敢吱声。
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又不是没瞪过你爷,我也不瞎。
再一个,他杀过人放过火,凭什么怕你呀?人家贵为将军。
那要是怕你,他早先怎么不怕,还一脚给你脸踢掉地上?”
宋茯苓:
可不是?奶不提这茬差点都忘了。
别人都是打脸,到了她这,老惨啦,是脸挨了踢,一脚就给她射进了空间里。
不过,好吧,坦白从宽:“奶,那木梳其实是送我的,我没要,他上回扔下包就跑了。”
“你当时说了啥,给他惹生气啦?”在马老太心里,陆畔应是气哼哼转头就走了。
“什么呀,我不是说了吗?他跑啦,跑,真跑的那种!”
马老太捂着心口上下扫视着宋茯苓:真本事呀,真有本事。她的孙女。
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胖丫与陆畔之间,比她想象中还刺激。
“不行,你不能这么一句句蹦豆似的讲,奶受不了。”
“没了,”宋茯苓挎住马老太胳膊,语重心长道:“奶,我可只与你讲了,我娘我都没说,一个字没漏。要是有别的,我没必要隐瞒对不对?都已经被你抓包啦。是真没了,我自己也没搞清他是什么时候对我起的心思。”
马老太使劲拍了拍孙女挎她胳膊的手:“你不知道,我却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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