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还将三个小金子放在宋茯苓那了。
因为孙女振振有词,说她:店里本身一天进账好些钱,您老棉裤腰真没地儿揣金子了。
老太太转念一想:可不是?尤其是又快过年了,儿媳们要在家收拾屋子,仨金瓜子藏哪都不放心,就放小孙女那了。
“啧,我跟你说过没有,忘掉咱俩有仨金瓜子的事儿。”
“奶,我没提金子呀。”
“可你这口气,一听就能让人听出来,还给补上?拿么补。去掉鸡钱,就剩四十多两银,我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就这都了不得。你跟你娘也没说吧?”
宋茯苓不想撒谎,“奶,你这何必呢,瞒我大伯二伯我爹干啥,都是你亲生的,再说我田奶奶回头不也得和我姑母说啊。”
“你田奶奶晓得个六,就知闲下来去守马桶,而且你姑母即使晓得又能咋,她嘴严。”
马老太继续道:“哼,我就是不想告诉,敢不孝顺,我连四十多两往后都不往家拿,临死前我还欠一屁股饥荒让他们还。尤其你爹,再敢给俺气哭,我就去外头酒楼大吃二喝让他还帐,写欠条写他名头。”
“哈哈哈,”宋茯苓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桥上。真狠啊她奶。
老太太被孙女笑,也跟着乐了起来。
说实在的,马老太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儿子们实话。
可能仨金瓜子要给小孙女留一半?没小孙女,她能挣个屁啊。
怕到时候说不清?
毕竟她这么大岁数了,别哪日忽然俩腿一蹬,剩两个破钱再让子孙们干起来,倒不如全放小孙女这里。
这孩子没嫁人前,她是信得着的。
反正,老太太是坚定了要和小孙女偷摸存金子的想法,往后她祖孙俩,只要用不着的钱,就去换金子,不占地方不说,她开店还听人讲过,世道越艰难金子越值钱。
而且她曾经也是真眼馋过米寿的金饼子。
那金饼子一亮,简直太耀眼。
钱老爷子为子孙能做到的,希望有一日,她也能做到。
回头到了家,宋茯苓就被阿爷摆着手召唤回屋。
“都二十八啦,还讲啊?”
“就二十八才讲,大年三十更不能停。”
“好吧。”
而马老太却没跟着去三儿家参与热闹。
她先将蘑菇送去公共大食堂,然后去三儿家假装喝水,趁机使眼色让宋富贵跟她出去。
找富贵啥事呢。
她自个吹过的牛,得善后啊。
旮旯处。
“富贵啊,你总和村里人走动,有这么个事儿,要是旁人问你……”
马老太就一脸抹不开说了,让宋富贵万万出去别说福生没男娃,有,是米寿。
宋富贵当即心下感慨:多好的马老太啊,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想让儿子被人指指点点无子。
“大娘,你放心,不止我,就咱们这伙人,我都会慢慢提点。”润物细无声般提点。
马老太尴尬的点点头,她好久没有不好意思过了,急忙扭身离开,着急去喊米寿。
“米寿啊,别跟着傻乐啦,来,奶兜里有糖,你跟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