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和外人睡在一炕上,干什么也不方便。
说到底,这人呀,到啥时候都得有自己家,卧着倒着是站在炕上的,没人瞧见没人管,家是放松的地方,那才叫自由。
终于结束了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是两家的日子。
宋福生归来,几口人彻底忙开,包括牛掌柜和四壮,都从自个住的临时屋子里取出行李,往家里倒腾。
院子里立刻一片欢腾。
有几间临时住的屋子,就是别人家,人家全家人聚齐进来要入住,临时住的这伙人也要往外搬,退房,错身间再高兴地聊几句,显得这个集体大院落很是热闹。
宋茯苓就是趁此机会,趁乱将一木桶牛初乳放进了空间。
牛初乳被宋福生拎回来,宋茯苓怀疑连她奶还不晓得呢,毕竟她奶是从地窖里出来的。有的人估计瞧见木桶了,也没来得及告诉她奶,这不是在忙着搬家呢嘛。
所以,她本来还想磨刀霍霍先做几碗吃,吃完就用牛初乳做奶油黄油去,此时不着急了,明个再说,任何事情也无法阻挡她要好好洗一番。
宋福生的家,面积一般,按照现代房子的面积算,也就使用面积六十多平方,两屋一厨的布置。
一进门就是厨房,右手边有口大锅台,大锅台直通大屋炕,烧饭做菜引的火,烧的是大屋里的炕。
大屋,也正是宋福生、钱佩英、宋茯苓、钱米寿住的地方。
本来是一铺大通炕,但是这不是为保暖盖堵火墙了嘛,宋福生就将火墙建在炕上,用火墙隔开一铺大炕,里面的小间是宋茯苓和米寿住的地方,火墙这面是钱佩英和宋福生住。
这是他能给孩子目前最好的设计了,也是唯一能给闺女一点隐私的地方,就是将睡觉的地方给隔开。
没办法,就这条件了。
然后地上目前除了一个大圆筒似的土砖炉子直盖到房顶,为烧炉子取暖用,其他地方都是空的。
可以想象,空的地方,将来可以摆衣柜、摆一张书桌,打个简易书柜贴墙摆放,那就得慢慢添置了。
木匠忙啊,木匠宋福喜目前没空给各家各户做这些东西。
这就是大屋的布置。
小屋的布置,就要说回一进门大锅台那里,因为大锅台对面又新建了个小锅台,一进门,左手边小锅台烧火做饭走的就是小屋的炕。
小屋炕也有堵火墙,也是用火墙给一铺小炕隔开,一面住牛掌柜,一面住四壮。
也是得等将来,慢慢添置他们自个的箱子。
有了箱子,里面可以放些他们自个的衣物,然后箱子放在自己那处炕边就行,谁也不影响谁。
将来也可以在这小屋弄个圆桌,牛掌柜算账打算盘用,不打算盘也可以做吃饭用。
毕竟牛掌柜和四壮总拿自个当下人。
要知道人一旦稳定下来,规矩就捡起来了,他们和宋福生一家一起吃饭有时候是拘谨的,到时候可以弄张圆桌在小屋里,让这俩人吃饭用。
小屋也比大屋少了一个土砖炉子。
不是故意不给盖的,只是还没排到号。
宋福生过来喊牛掌柜和四壮:“烧水,给那两口灶再烧热些,宁可今晚炕烫的睡不了觉,也得暖和的,别沐浴得风寒。”
“晓得嘞,姑爷,您进屋等着吧,烧好,我就让四壮搬水给您送进去。”
宋福生点点头,嘱咐完进屋,忽然觉得哪不对劲。
之前对付住,而且住的临时房子是别家,一直没注意,眼下才发现,这房子甭管是大屋小屋,屋里竟然没门。
他真是无法想象,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家是有多会过日子,难道搬走将屋门也卸走了?
真是耗子进来都得流眼泪出去,屋里穷得连块木板子都没得嗑。
宋福生只能才进屋又出去,站在门口喊:“二丫?”
他不喜大丫,嫌大丫那孩子有点像二嫂,瞅着蔫巴不吱声,但明显没有桃花那孩子眼神正,也不像二丫看起来傻乎乎的没心眼,二丫有点像他闺女,认吃。恩,认吃喜好美食的孩子,乐观,单纯。
当然了,不喜也不是说放弃大丫那孩子了,管咋的也是他侄女,就是有事愿意喊二丫。
“嗳,三叔。”
“还有草席子没?送来两块。”
二丫还没等应,马老太酒隔着辣椒基地喊道:“三儿呀,都搬完啦?一会儿娘就过去帮你规整规整。”
宋福生连忙拒绝,可不用,忙你的吧,说俺们要沐发,洗擦你进来不方便,让二丫送来两块大草席就中。
喊完这些,宋福生还趁机躲辣椒房里,给灶火添把柴的空挡,变出钱佩英早就准备好的洗发精和沐浴露,都是用他家以前装盐装调料的瓷瓶装好的。
匆匆赶了回去。
接下来该怎么洗,怎么合理的让四壮他们用他洗过的沫子水,甚至一盆盆沫子水端出去,让大伙都能洗洗沾吧些洗发精沫子,这是个问题,需要多烧水,他也得多洗几遍头发。
毕竟只有咱现代产的洗发水,化工产品,才能多洗几次去虱子快。
而古代这里卖的不行,都是植物的,用皂角一时半会儿去不完。
所以让大伙用沫子水洗头,总比没沫子强。
“来吧,小脏孩,跟姑父洗刷刷了。”
宋福生一把抄起米寿,夹在腋下,逗得米寿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