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南部非洲的时候,比勒陀利亚和开普敦之间连铁路都没有,还是塞西尔·罗德斯决定投资比勒陀利亚到开普敦之间的铁路,但是也只修到金伯利,当时保罗·克留格尔担心铁路会增加开普对德兰士瓦和奥兰治的影响,他是对的,后来远征军就是沿着铁路征服了这两个布尔人建立的国家。”阿德对南部非洲的各种历史信手拈来,就是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创造了现在的南部非洲。
“真巧,我们现在正在修的贝专纳到鲸湾之间的铁路,德国人也是这么想。”罗克不愧为塞西尔·罗德斯的接班人,俩人思路一直都在同一个频道。
“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社会的发展,以前布尔人是这样,现在德国人也是这样,我们这代人已经老了,迟早会退出一线,未来南部非洲是你们年轻人的,到底是引领时代,还是成为时代前进的绊脚石,你们要保持清醒。”阿德对罗克和西德尼·米尔纳寄望很高,亨利欧文小斯他们严格说起来都没前途,只会人云亦云,跟着罗克钱是挣了不少,但是缺乏引领时代的眼光,以及理想。
“我们会的——”罗克这时候就惜字如金,为了南部非洲华人的未来,罗克也会不断开拓进取。
西德尼·米尔纳不用表态,阿德虽然说的是“你们”,实际上是特指罗克,西德尼·米尔纳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当个秘书还是很称职的,主政官员就算了,不管是地方,还是联邦机构,西德尼·米尔纳都缺乏经验。
车队一路飞驰,进入约翰内斯堡没有停留,直接通过绕城公路前往紫葳医院。
现在的紫葳镇已经是紫葳城,紫葳医院当初的木板房也已经换成高大精美的办公楼,唯一不变的是环境依然优美,虽然七月份不是紫葳花盛开的季节,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青香,人们脸上的悠闲和满足更是装不出来的。
阿德来看病,紫葳医院和约翰内斯堡医学院肯定是精英尽出,紫葳医院的院长凯·马洛里和医学院的院长科林·贝拉米都已经接到通知,正在医院等候。
一套检查下来,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不过一些老年人该有的毛病全都有,比如常年伏案工作,颈椎腰椎肩周炎都有,血压也有点高,腰部的肌肉劳损严重,视力和消化也不太好。
确实是该休息一下了。
“过几天再告诉首相结果,然后采用保守疗法,颈椎腰椎肩周炎这些病,中医的按摩手法应该是有用的吧。”罗克大逆不道,欺上瞒下脸都不红。
凯·马洛里和科林·贝拉米交换了个惊骇的眼神,然后科林·贝拉米让人把维泽特叫过来。
维泽特就是苏冼,中医在很多西方人看来就跟巫术差不多,对于中医的阴阳五行,别说白人,很多华人都搞不懂,对于很多白人来说中医就跟神话差不多,所以苏冼的名字就成了维泽特。
真正让凯·马洛里和科林·贝拉米对中医改观的还是中医的效果,很多这个时代让西医束手无策的疾病,比如腰肌劳损,受限于此时技术水平,大多数医生根本不认为这是病,只认为这是人体随着年龄增长的自然衰老,而中医在几百年前就有针对腰肌劳损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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