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你给我过来!”
朱勇翻了翻眼皮,“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
“还干什么?上次陛下让你讨赏,结果你自己不要也就算了,也不管你爹,更不管咱们家的人,你替这小子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朱能的儿子?”
朱勇更加鄙视老爹了,还说自己笨呢,他怎么越来越傻了?
“爹,你当一门双公是好事啊?海国公李景隆成天在海外忙活,连家都回不了。张玉伯伯为了给张辅哥哥铺路,不惜割裂父子情义,让他分家,永远不许回来。你说吧,是你离开?还是我离开?”
“我?”
朱能被问得张不开嘴了,他半晌挠了挠头,憨笑道:“还有这么一说?我,我没想到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不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吗?”
朱能又是语塞,“行了,成心讽刺你爹,说我连小孩子都不懂,我丢人现眼,对吧?”
朱勇低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靴子,懒得废话。
朱能又苦笑了一声,“你方才说一门双公,势必分开,可现在什么都没捞到,咱父子也要分开了。”
“你这个师父坏透了,他打算把草原分封给武将,让我们想办法戍边,作为朝廷屏障。为父扪心自问,没有得罪他,你这个师父坑了我这么多年,他还有良心吗?”
朱能杜鹃啼血般控诉,柳淳简直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了。
朱勇却越听越惊讶,低头看了看于谦,突然伸出大手,于谦也乐颠颠伸出了小巴掌,用力拍在了一起!
“太好了!”
朱能气得差点昏过去,“你们什么意思?存心要看我倒霉,是吧?你爹死在大漠之上,你就高兴了,对吧?”
朱勇摇头,“什么跟什么啊!还是让于谦跟你说吧!”
于谦满脸含笑,躬身道:“成国公,小子刚刚在债券市场上,赚了一笔,眼下手里有四万两黄金。我觉得金融投机终究不是好事,所以我打算投资实业,刚刚跟朱勇聊天,我们还没有想出办法。”
“若是朝廷能把草原的某一块分封给成国公,那可是一大块肥肉啊!绝对值得投资!”
朱能哼了一声,“小孩子懂什么?大漠除了沙子就是沙子,哪有什么肥肉?”
于谦笑道:“不然,大漠之中,还是有些草场的,能够养殖牛羊。早些年在大宁都司,就建立了不少毛纺作坊,如今能大规模养羊,至少能赚一笔钱。”
朱能陷入思索,“这……这招行吗?”
于谦笑道:“没有理由鞑子能做到,我们做不到。而且养羊还只是一点零花钱而已。真正重要的是矿产!”
“矿产?”朱能表示不解。
于谦道:“朝廷迁都,北方人口骤然增加,我师父在著书当中提到,要保护树木。既然如此,煤炭必然需求大增。如果成国公能弄到一块藏着煤炭的封地,等于是坐在了聚宝盆上!”
朱能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他真的又要发财了?
朱勇鄙夷地看着他爹,真是连个小孩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