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蒙古士兵抽出了匕首,刺入他的胳膊,疼痛让信使勉强睁开了眼睛。
“说,对着里面的人说,让他们投降,赶快投降!”
信使怒目而视,突然张嘴,一口满是血液的浓痰狠狠啐在了蒙古人的脸上!
“你找死!”
恼羞成怒的蒙古骑兵飞身上马,他跟后面的人一起,打马狂奔,他们绕着一个圈跑,而信使的身体就在这个圈里……马蹄踏过血肉之躯,不停踩着,不到片刻,信使就化为了一滩暗红的血肉。
真是残暴!
“哈哈哈!里面的人,赶快出来投降吧!”
蒙古人发狂大叫,里面的人此刻既愤怒,又惶恐。
整个营寨,只有不到三百人,其中民夫有二百多,士卒不到一百人,外加上八名锦衣卫。而他们的对面,是多达十倍的蒙古骑兵!
敌众我寡,悬殊若斯!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蒙古人等不及了,他们吆喝着,向营寨冲来,离着百步之外,纷纷用弓箭抛射。
众多的箭支像是蝗虫一般,落到了营寨里面,顷刻之间,就有好几个人受伤。
“投降,投降!”
“投降免死!”
蒙古人嚣张呐喊,猖狂无比。
营寨之中,一位边军副千户,他瑟瑟发抖,脸都白了。
“敌,敌人势大,不如我们,我们暂时……”他说不下去了,陈彬按着绣春刀,死死盯着他。
“我,我没说投降,我,我是想和蒙古人谈谈,这一路上营寨那么多,何必要攻打我们。”这位副千户慌忙解释,一道寒光,从他的面前闪过。
锋利的绣春刀割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喷到了陈彬的身上,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杀人,不难!
一个百户,居然杀了副千户,营寨之中,瞬间大乱。
有几个副千户的心腹,立刻抽刀,怒目而视,似乎要冲上来,杀了陈彬。
“怎么有本事窝里横,不敢跟鞑子拼,你们算什么东?”陈彬大声叱问,见他们说不出来,灵机一动,又道:“都给我听着,老子是锦衣卫的人,我的叔叔是指挥佥事陈远,我跟辅国公还算是世交弟兄!杀一个全靠着老爹,才顶替副千户的废物,有什么了不起!”
陈彬的话,终于唬住了不少人,大家伙不由得为之一振。
“大人在上,我等都愿意听从大人号令!”
“好!你们给我听着,外面的家伙就是禽兽,死战到底,或许能活。谁敢投降,立刻杀无赦!”
陈彬果断下令,让火铳手躲在武刚车后,司机反击,其余的民夫守卫剩下的三面,锦衣卫就做为全军的督战队。他一手握着绣春刀,一手擎着圆盾,不时格挡从天而降的箭支。
奶奶的,老子没有大炮,不然轰碎了你们!
终于,蒙古人觉得弓箭袭击已经差不多了,他们挥舞着弯刀,怪叫着向营寨冲来。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射击!”
火铳声响起,瞬间,有五六个蒙古骑兵倒下去,被后面的战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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