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耳边响起的伤者的惨叫,松仓重治就有要砍人的冲动——堂堂武士,就是切腹都不应该惨叫!
不过没等他发作,明军的第二波铁骑进攻又开始了,还是三个骑兵百人队,还是有点散乱的队形,还是假装冲阵,然后以骑射收场,冲击的目标也还是刚才的三个千人番......而第二波骑兵冲击之后,还有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全都是冲着相同的三个千人番而去的。
而且这一波一波的骑兵冲击开始的同时,更多的明军骑兵已经到达战场了——松仓重治没有及时占领运河沿线,甚至没有和马谡一样去占领一处高地,而是让一千几百名过路的“骑马武士”吓得在海滩上布阵,绝对是一个只能用切腹才能弥补的过失。结果他不仅浪费了大半天时间,还让对手的士气高涨起来的,金、复二州地面上的“白头武士”、“少年武士”,甚至家里面有马有刀弓的军户壮丁,都赶来凑热闹了。
转眼的功夫,就有一万几千骑赶到了战场。
这些骑兵被毛文龙、毛承禄分成了三大部分,其中装备较好的骑兵为一部分,负责以百人为一群,向着三个日军的千人番发起车轮攻。装备比较差,但还是可以发起冲阵的骑兵为一部分,稍加整理后又散成了七大群,去监视七个还没有遭到攻击的日军千人番——这些日本人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动,是不会遭到骑兵冲击的,如果他们想去支援正在挨打的三个千人番,那他们就会遭到千余骑兵的猛冲!
而余下的一部分骑兵(主要是骑马军户),则一律下马,去帮着推楯车,其中射箭的本事比较好的,还被编入了临时组成的弓箭营。
等到毛文龙、毛承禄的布署完成之后,松仓重治就发现自己刚刚又犯了一个配得上切腹的大错——他没有在明军骑兵到位之前,调整布署,将十个千人番拼成一个空心大阵。而是让他们各自为战,结果明军的骑兵趁机对这十个千人番来了一对一的盯防......
现在再有组成大方阵,就得冒着小方阵在移动过程中被敌方骑兵冲击的风险了。
“巴嘎!”松仓重治急得都大骂起来了,也不知道是骂明军还是骂自己?不过他现在骂谁都没用了,因为明军的楯车已经上来了!
“战车!”松仓重利发出一声叫丧一样的呐喊,“很多战车......向我们这边逼过来了!”
在野战中使用的楯车战术,其实是骑兵优势的延伸——要没骑兵优势,就不可能“看住”对方的步阵,步兵移动的比慢吞吞的楯车快多了,这楯车还能有啥用?人家转移一下阵地,推车的就得累死。
所以历史上清军的楯车可以大放异彩,而明军的各种战车都没太大啥用处。
不过现在毛文龙手下人人有马,而松仓重治却是一水的矮脚步兵——都跑不过明军的“大长腿步兵”(都是东北人、山东人嘛),更别提四条腿的战马了。
所以没了机动性的日军,现在只能硬抗明军的骑兵、楯车和弓箭手的协同了。而且他们肯定是抗不住的,因为明军可以自由移动,可以打车轮战,而日本根本动不了,只能用三个千人番去扛到底,而他们又有多少体力可以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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