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虽是一番苦口婆心,但童贯的态度却很冷淡,他瞥了一眼李延庆冷冷道:“你的奋斗目标是文政,军政之事就不要过问了,辽夏方面我自有定计,你就安心准备科举吧!”
“可是......”
“没有可是!”
童贯略有点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头,“你在弓马大赛上夺冠,武已经到顶了,以后你不要再过问,也不要再关心任何关于武的事情,安安心心做文官,不管你是科举出身,还是太学出身,你的目标都要进户部,从底层一步步做起,十年内掌握朝廷财税大权,我会安排好的你的每一步路线,你只管听我的安排,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李延庆头脑里一片空白,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下的马车,童贯的马车驶远了,李延庆牵着马站在空旷的大街上,呆呆地望着远去的马车。
这时,他鼻尖一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子上,不远处有几名孩童欢快地大喊:“下雪了!下雪了!”
李延庆慢慢抬起头,只见天空如扯絮般地飘下一片片细小的雪花,扑簌簌地落在他身上和脸上,他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
李延庆轻轻呼出一口白气,今天他第一次看到了童贯的底牌,童贯竟然是要将自己安排为财税之臣。
‘我会安排好的你的每一步路线,你只管听我的安排,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童贯的话如响钟般回荡在他耳边,李延庆冷笑一声,棋子的宿命岂是他李延庆的追求,他翻身上马,狠狠抽了一鞭马匹,纵马向太学方向奔去。
雪越下越大,渐渐地,整个汴京城都被灰蒙蒙的纷飞大雪吞没了。
.........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买肉
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初一、初二,满街走……
伴随着满城的炮竹声,新年即将到来,孩子们都换上新衣,家家户户都在大门口贴上桃符和春联,大户人家则挂上了红灯笼。
今天是除夕,李延庆抓紧时间看半天书,准备下午去冰柜街府宅那边帮忙准备祭祖物品,几乎所有的年轻李氏子弟都在汴京,李大印责无旁贷,必须组织他们进行祭祖。
祭祖就在冰柜街府宅内举行,李大印专门腾出一间屋,放置一些重要的先祖灵牌。
尽管离科举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时间非常紧张,但李延庆还是想给自己放半天假,和亲友们团聚,一个人长时间在宿舍里刻苦攻读,时间久了,他多少也难免有些孤独。
这时,院子外响起了敲门声,李延庆抬头透过窗户向院门看了看,院门没有反锁,显然不是喜鹊。
“请进,门没有锁!”
但似乎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依旧敲了几下门,这倒有点奇怪了,会是谁?
现在太学已经放假,除了准备科举的部分太学生外,其他师生都已回乡,或许是王贵、汤怀他们,李延庆放下书,走进院子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年轻男子,李延庆只觉得他十分眼熟,年轻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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