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已经放弃了造反,还是在静待时机?
这些都要查。
等把这些商量出来,外面已经敲响三更的钟声了,周四郎他们已经从院子里移到了侧屋,就坐在门槛那里围着火炉看守,昏昏欲睡起来。
正院里,崔氏也没睡下,而是在等杨和书。
红雪将手中提着的灯交给下人,进来低声道:“书房的灯还亮着呢,白少爷和满小姐他们都没出来,似乎还在忙,大奶奶,不如您先歇下吧。”
崔氏很好奇,“他们在忙什么?”
红雪摇了摇头,“不过奴婢打听到了,原来善少爷是府学的二级学生了,这次他们是被大爷召回处理公务的。应该是公事。”
崔氏却是懂得些政务的,摇头道:“又不是服役的时候,也没什么突发之事,怎么会需要召几个学生回来帮忙?”
“可奴婢看今晚大爷可能不回来了,说不定就歇在书房了。大奶奶还是先歇下吧,明儿起早些,您过去看看,不然悄悄的问问满小姐就是了。”
崔氏只能点头。
外面敲了三更,杨县令看了眼已经在打哈欠的三人,出声道:“行了,今晚先到这儿吧,明天早上再来。”
满宝也没勉强,放下笔起身,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东西,问道:“东西怎么办?”
“就这么留着吧,”杨和书有洁癖,府里伺候的人,尤其是书房附近伺候的人都是他绝对信得过的人,所以道:“有万田和明理看着呢,不怕。”
唐县令就邀请杨和书,“秉烛夜谈?”
杨和书点头,“行,我正巧有些事要与你说。”
要说的则是最机密的事,不适合在三个孩子面前说的了。
满宝和白善白二郎告辞。
周四郎打着哈欠跟在大吉身后,见他一点儿困意都不显,不由嘟囔道:“你是怎么做到不困的?”
大吉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他们的客院,满宝要进自个的房间,白善紧随其后,白二郎见了,也跟着挤了进去,本来都要转身回自个房间睡觉的周四郎见了也立刻跟着挤进去,一脸戒备的盯着白善和白二郎看,“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跑我妹妹的房间来干啥?”
白二郎就看白善,“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找她说什么悄悄话?”
白善:……
他想了想,转身便要出去。
白二郎却一把拉住他道:“你没话说是吧,我有话说,刚才杨县令他们说话我都听到了,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事啊,原来益州王不只是贪墨河工的银子,还造反呀,你们瞒着我干什么?”
满宝好奇的问他,“你不怕吗?”
白二郎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怕什么,又不是我要造反。”
他盯着俩人问,“说,除了这事你们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连最大的秘密造反都被他知道了,那似乎是没有什么用得着特意瞒他的了,满宝道:“也没有什么了,就是还有一件,我不是我爹我娘的闺女……”
白二郎一脸惊悚,然后唰的一下盯着白善惊叫道:“不是吧,你俩是兄妹?你们不是要定亲的吗?”
一旁的周四郎跳脚了,问道:“谁要定亲了,谁要定亲了?你把话说清楚,善少爷,你是不是背着我跟满宝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