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笑:“有劳他们教导你,应该是我请他们吃饭才对。”
满宝想了想道:“可是最近我们都没空儿,还是等善宝考完年中考再说吧。”
最近他们都很忙,庄先生还要准备大智书院的大课呢,他前日已经去大智书院上过一堂大课了,不管是学生还是先生都接受良好,双方都觉得这一优良传统可以继续保持。
当然,他上大课的时候会把满宝和白二带着,一是也让他们学习学习,二也是为了让他们多交几个朋友。
庄先生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济世堂会同意满宝去药铺里学习,肯定是因为满宝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庄先生隐约猜出是满宝手里的医书。
既然有所求,便要有所付出,这一点公平的很,所以庄先生一点儿也不着急。
就这样,满宝每日早起读书,练字,然后再去药铺里实习,下午或回来上课,或就拐道去书铺里查找资料,日子过得充足得很。
偶尔,莫老师会给她传一些资料,都是他根据她的脉案开的药方,满宝会将他开的药方打印出来抄录一遍,然后拿去给纪大夫看。
俩人,包括老郑掌柜便围着方子讨论。
有时候俩人很赞赏莫老师开的药方,有时候又会驳斥,满宝便将他们的理由记下,晚上再回馈给莫老师,第二天,或隔上一天再把莫老师的回复告诉他们。
这样你来我往的讨论中,作为传话筒及话题参与者的满宝也快速的成长着。
当然,最值得她骄傲的是,随着学习渐深,满宝已经把济世堂里能拿得出来的药材全都记住了。
哪怕是很相似的药,她也都能认出来。
老郑掌柜甚至心血来潮的把好几种药材混在一起打乱,让她重新分好。
虽然满宝分得很慢,也略有犹豫的时候,但纪大夫一一检查过,她全都分对了。
所以不仅老郑掌柜和纪大夫,就连一直不太和满宝交流的小纪大夫都忍不住跑到后院去围观她,稀罕的看了她一下又一下。
纪大夫把人送走时,心口的凉气和热气还在交替着。
凉气正从嘴巴嘶嘶的往外冒,热气却是直冲脸上,他又是激动又是惋惜,等人一走,便不住的叹息,“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竟已是别人的弟子了。”
老郑掌柜则道:“难怪,难怪她说自己知道的多,我原还说这孩子太过自满,毕竟才这个岁数,可现在看来,她学东西这样快……也难怪那位先生如此惜才。”
纪大夫感叹,“我若有这么个弟子……”
小纪大夫忍不住道:“爹,她是个女娃。”
纪大夫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道:“女娃怎么了,太医院还有医女呢。”
“那最高也才七品,还是比不上男子的。”
老郑掌柜就忍不住摇头。
纪大夫便拍了他脑袋一下,喝道:“我们学医的,靠的是医术,不是官居几品,而且你有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