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长道:“把孩子送来太原,不要带回王家,过两天代州的马丰就到了,到时候把孩子给他送去。”
王庚和王承等人一脸迷茫。
王族长就让他们看了一番什么是借力打力。
既是让王氏消气,也是为了给崔氏正名,崔氏不遗余力的在打击马家,没过两天,太原一带就传满了流言。
都说王氏的六娘子在马家被欺负,而她伯母崔氏被马家蒙蔽,没有察觉到侄女在马家受苦,于是心中自责难过,便一边派人将王六娘接出来送到京城治病养伤,一边回娘家搬救兵,势必要让马家付出代价。
王氏承认了这一说法。
这也是他们让崔氏出手的报酬,将崔氏女做的事大被一盖遮掩过去,至于在这一过程中崔氏女和王家二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王族长是不会过问的。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在皇帝的特意宣扬之下,连后宫都知道了。
明达和长豫对此都很感兴趣,可惜她们现在不太能出门,也不好召外面的小伙伴们进宫来见,只能今天报个伤风,明天报个肚子疼,点明了要让周满来给她们问诊。
最近天气很稳定,所以宫里宫外的人都很少生病,满宝除了修书外也就接平安脉的活儿。
明达和长豫一捣蛋,满宝就只能拎着药箱到后宫里来,然后放下药箱就跟她们盘腿坐在挂着帘子的敞轩里吃茶聊天。
一边吃还一边摇头晃脑的道:“萧院正都知道了,这两天不住的看我,认为我浪费医疗呢。”
长豫:“你现在又没有病人,我们也不算白占大夫,也没让你开药吃药,怎么浪费了?”
满宝:“浪费纸张笔墨也是浪费。”
她道:“纸张可贵了,因为我写书,崇文馆那边嫌弃我花销高呢,总是怀疑我拿了崇文馆的纸张去太医院开药方用。”
一个部门的花销是一个部门的,是不能共通的。
她纸张上的花销一向大。
不管是在崇文馆还是太医院,她的纸张花销都是最大的,满宝都不太想用他们的纸张了,她自己在商城上买的既便宜又好用。
但有时候她写下来的东西需要给人看,虽然她从商城上挑选下来的纸张和他们的差不多,看不出区别来,但有心人还是能看出这不是宫廷造的纸张。
用自己的纸张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庄先生说过,公私要分开,而且要分得很开才行。
她在纸张上的花销一向大,要是连记录脉案之类的东西都用自己的纸张,以后崇文馆和太医院势必会减少她这方面的费用,再延伸出其他的问题来,到时候她会被人欺负的。
因为听庄先生的话,崇文馆和太医院虽然偶尔会抱怨她用纸多,但从不会少了她的用度。
“虽然不开药,但每次回去还是得写脉案上档,可不就浪费吗?”
长豫很光棍的道:“那你就写我有病吧,就说我郁结于心,惊悸伤心之类的,随便编造一些,然后给我开些安神汤。”
明达差点儿把茶给喷出来,笑道:“更浪费了。”
满宝点头,认为她没有抓到重点,干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今天是又有了什么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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