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提剑青年,看到了他眼中的煞气,秉持着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原则,她松开了手,将针线给那小官。
然后从背篓里找出两包止血的药粉给他,“这是止血的,缝合以后给他撒上。”
药粉却被一旁的太监抢过,“小大夫,这里头的病人失血更严重呢,这药还是留给里面的人吧。”
“这是我们调配好的三七止血粉,济世堂就有,你们没有吗?”
太监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向提剑青年,青年微微抬了抬下巴,太监便笑着把药粉还回去给那小官儿,笑着侧身,“小大夫,我们先进去看里面的病人吧。”
满宝也不耽误,拎着她的背篓便进去,看也不看那青年一眼,她看出来了,他手上的剑就是劈地上的人的。
白善跟在她身后进去,路过青年时与他点了点头。
一进入内室,血腥味儿更重,有三个大夫围在床前,身侧有丫头跪在地上捧着灯烛照亮,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不少写满了字的纸,满宝扫了一眼,发现是药方。
领他们进来的太监还没说话,跟在身后的青年已叫道:“郑太医,你要的人孤给你找来了。”
正围在床前的一个青年回头,看到满宝便咽了一下口水,额头铺着薄汗。
青年提着剑指他,冷冷地道:“要是救不活小公爷,孤要你们都陪葬。”
满宝:……果然和纪大夫说的一样,当太医好危险。
郑太医弯腰应了一声“是”,看向满宝,“你就是益州来的周小大夫?”
满宝愣愣的点头。
“郑家的小公子坠马是你帮着止血的?”
满宝点头。
郑太医便松了一口气,将满宝拉到床前,让她看床前的人,“你看他,能止住血吗?”
满宝看床上昏迷的青年,枕头上都是血,他在吐血,床前还站着的两个太医一直在扎针或止血,但病人的脸色还是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满宝一看就知道他们没找到出血口。
满宝放下背篓,转身道:“热水。”
立即有丫头捧了热水上来。
满宝一边净手一边问,“出血口没找到?”
郑太医冒着汗道:“所有的出血点我们都找了,大多都缝合了,我们也给他吃了止血药。”
在这之前,出血量比这可大多了,不然也不会把床染成这样。
满宝就看了一下他的肚子,扣了扣腹后听音,然后看向三位太医。
都是学医的,能被拉来这里的,自然都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对上满宝的目光便明白她也找到了,然后一个太医道:“我们也怀疑是在腹内,但不止具体是何处。”
满宝道:“开腹吧。”
“不行,”郑太医想也不想道:“开腹太危险了,小周大夫,你不是会针灸止血吗?”
另一个太医也点头,他们当然也知道要找到止血点开腹是最好的,但开腹之后呢?
怎么止血?
而且伤口太大,一个不小心炎症下来就死人了,这个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满宝一边去摸他的肚子,一边摸脉,然后去拿针灸行针止血,一边还道:“我只能暂且看看效果,不过你们看他的腹部,恐怕不开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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