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咏一脸惊奇的看着他,问道:“魏亭,怎么几日不见,你长进这么多了?”
魏亭叹气道:“没办法,自从栖霞山之事后,应家的人隔三差五的登我家的门,我爹和我娘生怕我掺和进去,得罪了应家,或者是和季家疏远,每天都在我耳边叨叨,都是些阴谋诡计,我听得多了,现在连喝杯水都要怀疑会不会有人要害我。”
季浩&焦咏:……
坐在车上的白善却在叮嘱满宝,“以后我们都要离季浩远一些,他那样不惜命的人,万一被他连累怎么办?”
满宝点头,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问:“我们还去逛街吗?”
白善和白二郎异口同声:“去!”
白善隔着帘子和大吉道:“大吉,我们要去玩儿。”
大吉应了一声,赶着马往大街那边去,此时也就那里最热闹了,他们走一圈,转个弯就能上马车调头回家去。
跳下马车,抬头看着热闹的街市,三人相视乐起来,奔着人群就撒欢去了。
而还留在县衙里的季应两家间的氛围就没那么好了,唐县令说了明天再审,那就是明天再审。
但在正式的审问和判决前,他并不拦着双方谈些事情,不,应该是三方。
他及他身后的县衙另成一方。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谈的,反正等满宝他们知道时,应文海已经被赎出来了。
据说季家帮应家在唐县令面前求了情,唐县令念在应家在事发后有积极赔偿季家,且冲突之事季浩也有一定责任,因此以过失伤人罪判了应文海三年。
判决一下,应家就拿钱去县衙把人赎出来了,没过两天,应文海就被裴家的人接去了京城。
这些消息还是府学二年级的裴恽传出来的,应太太如今去了栖霞观上修行,可能一直到过年都不能下山了。
本来因为栖霞山一事对应文海印象很不好的师生们觉得应文海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心狠阴辣。
裴恽暗暗松了一口气,魏亭却对白善道:“裴家为了给应文海挽回名声也是拼了。”
白善嫌弃的挪了挪身子,道:“别靠太近。”
魏亭就搭着他的肩膀道:“大家好兄弟,还一块儿爬过墙,流过血呢。”
白善拍开他的爪子,道:“流血的只有季浩。”
魏亭撇撇嘴,收回手老实的坐着,自从栖霞山之事后,魏亭几个和季浩玩得好的同窗便自动把白善归为了自己人。
虽然他日常还是冷脸,但大家都知道他是面冷心热,参照季浩就知道了。
当初他们两个还吵架呢,但季浩有危险的时候,他还是冲在了最前面。
所以面对这样重情重义的同窗,脸色冷一些就冷一些吧,大家还是很喜欢和他交朋友的。
白善对此嫌弃得不行,因为自从知道他有两个朋友喜欢爬墙进府学偷看书后,他们就特别喜欢给他们打掩护,天知道满宝和白二郎一点儿也不稀罕他们打掩护。
本来没有他们,府学还没几个人知道这事,现在,就是白善都不确定在府学里这到底还是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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