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翻了翻以前嫌疑人们的证词,冷笑一声道:“可是有人说,去年重阳你和他去偷了陈家的鸡,直接在也外垒灶炒了吃,当时我特意留下一个问题来就是要问你,鸡是偷的,那铁锅是怎么来的?”
孙五身体一僵,早被白善叫来的陈大农立即道:“大人,是他们抢的,当时他们不仅抢了我家的锅,还抢了我家的油和盐,厨房里的东西基本都搜刮走了。”
陈大农是陈家村的一户农户,但日子过得不错,不仅修了青砖大瓦房,家里还养了一条看门的狗呢。
陈大农流泪,“他们还把我家的旺财给药死了,然后就跳墙进来偷东西,被发现了就拿着石头拍了我一下,然后抢了我家的鸡和锅。”
白善问孙五,“你这么说?”
孙五耷拉下脑袋道:“是,是我们几个干的,但我没去抢小刘村啊。”
白善一拍惊堂木,“抢陈家村就不是抢了吗?还不快老实招来,你还做过何事?”
孙五的确没参与劫掠小刘村,但平时也没少祸害乡里。
白善没有立即宣判,而是还要派人去核对一下,因此让人把他押下去,宣了下一个。
下一个还是孙五的哥哥,孙三,他一上来便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道:“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是真冤枉啊,真的!”
白善已经麻木了,问道:“说一说,你怎么冤枉了?”
孙三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道:“我没去抢小刘村,也没抢过别人东西,真的,我敢发誓。”
白善翻了翻手中的证言册,发现还真没人招供有孙三,于是去翻贾里长给的名单,便不由问贾里长,“你为何觉得他也参与其中了?”
同样被董县尉带回县衙,一直被要求旁听的贾里长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看了孙三一眼后道:“小的听说孙家五兄弟中老三和老五经常偷鸡摸狗,贾大郎用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人。”
白善还没说话,孙三便已经大声喊道:“我没有,我没摸过狗,我,我最多偷个鸡,平时都是偷菜多的。”
白善:……
围观的人群也爆笑,白善翻了翻,实在没找到其他人扯过他,便问道:“去年中秋你干嘛去了?”
孙三:“我没去哪儿呀,在村子里呢,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们在村子里的大树下看月亮呢,还分了两个大饼子吃。”
“去年的十一月二十一呢?”那是小刘村被抢劫的日子。
孙三一脸迷茫,显然不记得这个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特殊的日子。
白善慢悠悠的道:“小年的前三天。”
孙三不太确定的摸着头道:“我,我去陈家偷鸡了?”
白善就很好奇的问道:“陈家和你们家有仇?你们兄弟怎么都去陈家偷鸡?”
孙三理直气壮的道:“陈家是我们那一片除了里长家里最有钱的人家了,不偷他偷谁?”
白善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心中无限感慨,辛亏七里村没这些事儿,他家当年可是七里村最有钱的人家之一呢,从没被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