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因为定了要与谢显之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便出发回京城接谢映慧与谢映容回湖阴,所以年前忙过一轮后,就只过年时“歇”了三日,每天只忙着跟在母亲文氏身后,满谢家角串门子百年,从大年初四开始,便又开始忙着整理行装,为出行做准备了。
她听说过谢梅珺跟杨意全闹别居的事,可没有时间天天跟新闻。倒是文氏几乎每日都要去二房报到,安慰宋氏与谢梅珺,开解杨淳、杨沅两个孩子,中间再有点时间,就要跟族里其他人坐在一块儿,批|斗那位令谢家所有人都失望无比的二房女婿杨意全了,所以,论起对谢梅珺夫妻近况以及杨家消息的了解,她比女儿要强得多了。
谢慕林问起,文氏便把谢梅珺送了个妾室去杨家的事告诉了女儿,感叹道:“你姑姑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对你杨姑父彻底死了心,方才会亲自挑人给你杨姑父送去的。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故意糟蹋人的想法,还特地挑了个温顺清秀、性情平和的女孩儿,出身也是清清白白的庄户人家,虽不识得几个字,举止却端庄,人也懂事。不象那位杨大太太,口口声声说要给侄儿开枝散叶,结果送去的却是风尘女子,实在太埋汰人了!她也不想想,你杨姑父好歹是个举人,又在书院里教书,他身边侍候的人,怎能如此不讲究呢?这哪里是在为你杨姑父着想?分明就是故意打他的脸!”
文氏十分失望地摇了摇头:“她都做得这么过分了,你杨姑父竟然还要忍气吞声,连那两个风尘女子,都是书院里住的几位大儒们挡回去的。你杨姑父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太没有骨气了。你嗣祖母就一直在后悔,说当年只觉得他脾气温和,不会苛待你梅珺姑姑,又有杨大老爷做媒,方才应下了这桩婚事。倘若她早知道你杨姑父是个对谁都没脾气,也不懂得护持妻儿的人,一定不会就这么草率地把女儿许出去的。”
谢慕林有些惊讶:“这种话我们私下说说就算了,祖母……她都把话说出口了吗?”
文氏道:“我们自家人私下说说罢了。不过当时你梅珺姑姑和两个孩子都不在跟前,你嗣祖母跟大老太太说私房话,一时伤心,忍不住跟我们说了句心里话罢了。这些话,我们也不敢在你梅珺姑姑与淳儿、沅儿面前提,可是想到你姑姑,心里也着实为她难过。”
谢慕林再问:“姑姑已经决定了要跟杨姑父析产别居了?杨淳杨沅以后就住在二房?杨家那边没意见吗?”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难不成还能把孩子接过去抚养?”文氏冷哼道,“杨大太太哪里是这等慈爱心肠的人?把孩子送去杨家,只会让他们受委屈!至于书院那边,淳哥儿到了年纪,去上学时,跟别人一样住在学舍里就是了,不必跟他父亲待在一起。他父亲日后有了妾室,做儿子的天天看着也是尴尬。至于沅姐儿,还是继续留在咱们这里的好。
“其实你姑姑经常回娘家来,夫妻别居也方便,明言要析产,不过是担心杨家打竹山书院的主意罢了。还有你杨姑父,今后要继续科考出仕也罢,要留在书院执教也罢,反正是不能做山长了。等过完这个年,你嗣祖母就要上报族中,请族人们商议,该由何人来接手山长之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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