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谢映慧来信了,谢家所有人都纷纷离开了自己的院子,往正院里聚集。
谢显之喜滋滋地把胞妹所派的下人刚刚送到他手上的家书拿了出来,送到了文氏手中,请她先阅。
文氏笑着又把信还给了他:“这信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便是慧姐儿写给你这个大哥的,怎能由我先拆信?你只管看吧,信里若提到京里家人的事,再告诉我。”
谢显之想想也是,便接了过来,拆信细看。兄弟姐妹们也不围过去共阅,各自安坐在旁,等待他读信。
谢映慧的信,是在文氏火速派陈伙计送信回京报平安之后,再派亲信快马赶到湖阴县才送来的。她已经知道了谢老太太的行踪,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在她写给亲兄长的信中,一点儿都不留情地嘲讽了亲祖母的所作所为。谢显之心里尴尬,偷偷看了周围众人一眼,没敢照实读出来,只说了妹妹知道谢老太太在老家了,还生了病,便问候了老太太的病情。
在那之后,才是比较有用的信息。
金陵城珍珠桥大宅里的众人安好。虽然谢映慧去了永宁长公主府的庄子避暑,但一直跟家里保持联系,几乎每日都会打发人回去,自己偶尔也会以回家理事为理由回城,所以对家中众人的情况十分了解。
蒋婆子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人清醒过来了,也能下地走路。问她是怎么晕倒的,她只记得自己后脑好象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倒是有些疑心是三姑娘谢映容干的,因为她刚刚知道了谢映容在欺骗老太太,正打算去告状。可她并没有证据,那所谓墙头砸下来的瓦块,却实打实地掉在了路边,看起来很象是砸伤了她的罪魁祸首。
至于蒋婆子所说的,谢映容欺骗谢老太太的事,谢映慧早已猜到了,也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兄长,顺便骂了几句。
而谢映容眼下却还在卞家养伤。谢映慧听说消息后,曾经亲自去过卞家探望妹妹,觉得她的伤虽然不轻,但也不会危及性命。原本谢映容的脚上有伤,不方便挪动,可休养半月后,已经看不出脚上有大问题了。谢映慧有意把谢映容接回家中——也好方便教训她一顿,但卞家人执意不许。
也不知道谢映容都跟人家说什么了,卞家人好象把她这位谢大小姐视作洪水猛兽一般,处处盯紧了她不放,根本不给她与谢映容单独相处的时间,好象一旦没有外人在场,她就会吃了谢映容似的。
谢映慧心里十分恼火,回到珍珠桥大宅后,就命大金姨娘去把谢映容接回。谁知大金姨娘推三阻四的,逼急了她就直接装晕装病。谢映慧拿她没办法,又不好真的处罚父亲的小妾,只好退而求其次,命大金姨娘去卞家照顾谢映容——总要有个人去盯着那个无法无天的庶妹才是。不料大金姨娘又一次拒了,还哭得十分可怜,苦求谢映慧饶过她,说自己这样的身份,怎么敢登官宦人家的大门?
谢映慧是一头雾水,根本想不明白大金姨娘这是在干什么?亲生女儿在外面受了伤,十多天没回家了,她这个做生母的竟然无动于衷?又不是叫她去干什么对女儿不利的事,只是让她去照顾女儿罢了,有什么可哭的?!
后来还是蔡老田的老婆私下里找了女儿香桃——也就是大金姨娘贴身侍候的丫头——才打听出事情原委。据说谢映容在卞家颇受人家老太太看重,就连卞家的姻亲宁国侯府,也对她另眼相看。正好宁国侯府的孙少爷俊秀聪慧又未曾婚配,卞老太太很有可能会为外孙说亲。要是谢映容离开卞家,就没机会讨好卞家人了,那岂不是要错过这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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