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詹大人顾不上攻击朱元了,也顾不得沈大人的罪名到底会怎么定,来找楚庭川跟楚庭川商量回京城的事。
金琼死了,但是一天没有找到幕后主使,没审出个清楚,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下一个金琼?
这样的情形之下待在这外面就是风雨飘摇,随时都可能会出事。
楚庭川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不以为然的看着詹大人摇了摇头。
詹大人就有些急了:“殿下,京中安全,您是千金之体,如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
楚庭川面色淡淡:‘可如今正是年前,听说山东和河南多处大雪封山,这个时候上路,岂不是更加危险?’
离过年眼看着也就大半月了,很多地方都在下雪,要是被困在路上,反而更加危险,詹大人也知道,他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殿下说的也有理,可照微臣看,殿下若是不回京城,至少也该在总督府里好好休养,以免受伤。”
别再到处跑了。
至少跟这一次一样去救朱元的事就不管怎样都不能再发生。
这么多来几次,不说楚庭川自己的命是否有这么硬,他们这些人就先要被吓死了。
楚庭川答应下来,等到打发走了詹大人,便坐了下来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不一会儿当地知县等人也都战战兢兢的来请罪了,陈全领着人进来,楚庭川看了他们一眼,面色沉沉:“当地时有斗殴之事发生,每每死伤人数甚至越百人之数,你们却毫无办法,任其自流!乃至于今天惹下此等大祸,你们该当何罪?!”
两地知县吓得腿脚颤颤。
他们倒是想管的,可是一来当地的民风属实如此彪悍,无法可想,二来从来也没想到这事儿会被人利用拿来当做行刺的时机。
现在大错已经铸成,他们都只好伏地请罪,不敢再辩驳。
楚庭川却没打算治他们的罪,拂袖道:“你们如此行为已经算是渎职,可念在你们平时在其他诸事上尚且算得上是勤政爱民,又素来清正廉明,这回便由你们将功抵过,配合付将军尽快征集他所需兵马,不得延误,否则数罪并罚,将你们一并治罪,决不轻饶!”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可以将功抵罪,急忙磕头答应。
有了他们的全力配合支持,付清征兵的速度又更快了些。
他每天早出晚归,好些天都不在禅院里头,连追查刺客的事情也都交给了杨蔼然去做,一心一意的招募符合自己要求的士兵。
也因此,连带着对于楚庭川之前说要娶朱元当王妃的话,他也一时找不到机会再去跟朱元和楚庭川两人。
付俊也终于醒了,因为伤的是后脑,他一开始总是昏昏沉沉,有几天他还看东西都模糊不清,险些以为自己要瞎了,因此变得很是暴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