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
陈均尧和陈老太太都有些感慨和释然。
付氏的医术的确是很好的,朱元如果是付氏的女儿的话,那会治病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
陈均尧和陈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朱元的娘是付氏,爹不就是朱正松?
可是朱正松不是在付氏死后娶了盛家的姑娘吗?
想到盛家,陈均尧觉得自己的牙又开始痛了,目光带着点憎恶的骂了一声看着朱元:“你该不会是听你那个继母说了些什么,才跑来的吧?”
他们已经躲得够远了,为什么盛家就是阴魂不散不肯罢休?
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到底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陈老太太嗔怪的喊了他一声,阻止了他继续说不大好听的话,温和的看着朱元笑了:“我倒是觉得,朱姑娘不可能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便听什么的人,盛家人的手段,这么多年来,我们算是领教过了,朱姑娘想必也是如此?”
所以才来找盟友来了吧?
她比陈均尧可要脑筋清楚得多了。
自来后母继子女之间因为争宠生存而生出的血案一摞摞,盛家那种人家,唯我独尊惯了,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也都是骄纵跋扈的。
朱元在他们手底下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样一来,也难怪朱元会来找陈家了。
还有谁比陈家更厌恶盛家呢?
她倒是不介意当朱元的盟友,尤其是朱元的身份,是盛氏的继女,说不得她就知道什么了不得的内幕。
不然她为什么一来就直指陈信安是被冤枉受害的一方?
陈老太太看她还挺顺眼的,便放下了茶杯打断了陈老太爷的话,很客气的问朱元:“朱姑娘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是互相帮忙。”朱元喝了口水,望着陈均尧和陈老太太缓缓笑了笑:“陈信安需要一个公道,你们也想让她能够光明正大的活着,我能够给她这个公道。”
是吗?
陈均尧看着这个女孩子皱了皱眉:“朱姑娘,凡事不要只是夸夸其谈,你到底知不知道盛阁老是什么人?”
又知不知道盛贵妃独得圣宠在宫中可谓风头无两?
这里头的事要是真的那么容易的话,他还能毫无脾气的东躲西藏这么多年?
“我都知道。”既然目的都已经透露了,朱元也就不再废话:“我知道陈老爷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反正你自己也说事情不会更糟糕了,那么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试一试,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了,不是吗?”
陈均尧沉默了许久。
还是陈老太太率先发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们,我们素不相识,你总不至于,真的是因为好打不平,所以才来施以援手?”
陈均尧也抬起头看着她。
朱元就挑了挑眉:“实话跟二位说,我帮你们一个大忙,也希望你们到时候帮我一个大忙,所以我才说,我们这叫做互相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