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立即就缩回头去了,一副看见安子就很惊恐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哽咽着数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面把我抓到这里,一面又要带来带去的,我又不是牲畜,你们说我有了解药就放过我,不是骗人的吧?”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但是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害怕的濒临崩溃了。
安子心里的怀疑顿时又减少了许多,胆小成这样,能做的了什么大事,看着也不像是个奸细,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大夫罢了。
他想到城里还有许多锦衣卫在,又忍不住皱着眉头看了柳大夫一眼,直到把柳大夫看的一个字都不敢说了,才冷哼了一声,慢慢的上了马车。
照旧安子是跟着柳大夫一辆马车不露面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有人在外头轻轻敲了敲车窗,喊了一声安爷,安子就率先掀开了帘子下了马车,过不多久又探头进来叫柳大夫下车。
柳大夫不敢当没听见,连滚带爬的从马车里出来,下车的时候险些就摔倒了,好不容易才站稳了,环视了一圈周围,就有些诧异的问:“这是哪儿?你们要干什么?”
地方已经换成了另一个地方,但是建筑风格却还是差不多的,按照时间来推算,这里距离刚才徐二少爷他们住的地方应当最多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徐二少爷放他出来,是不信任他了吧?
但是卫敏斋办事向来小心,若是真的得知了徐二少爷的行踪,为什么还会让徐二少爷逃走呢?
这也是柳大夫无论如何想不通的一点,按理来说不当是这样的。
他放出了消息,卫敏斋他的本事那么大,当初师傅怎么说的?师傅说过了,只要这位卫指挥使出手,就么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柳大夫----现在的小二垂下了眼睛,遮住了严厉的疑问。
他哥哥二子就是向问天的徒弟,死在了浙江。
算起来,也跟徐家脱不了关系。
是徐家这些人要算计姑娘,要算计殿下,所以哥哥才会死,才会留下他们一家的孤儿寡母。
他一定要为哥哥报仇,一定要为母亲争口气。
想到这里,小二沉住了气,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嚷嚷着要走。
安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见他如同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就嗤笑了一声,面带讥讽的道:“当大夫的不是应当看淡了生死的吗?怎么看起来咱们这位柳大夫还是挺怕死的啊。”
柳大夫气的面红耳赤,哼了一声,仿佛是忍无可忍了,竟然也不再对着他畏畏缩缩的,壮着胆子反唇相讥:“你懂什么?!谁不怕死,难道你不怕?!若是你不怕,那你们就不会留着我在这里了!”
他忽然变得这么充满攻击性,安子倒是也不跟他一般计较,毕竟这也难免么,又惊又怕之下,很少人能保持住镇定的。
他笑了笑,指着一处屋子挑了挑眉,悠闲自若的道:“我若是柳大夫,我就不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是一直说,若是没有你那个神医朋友来帮忙,你就制不出解药吗?如今这岂不是好?你又能见到你的故人,又能快些研制出解药,从我们这里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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