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真的对徐家恨之入骨。
怪不得不管怎么样都要撤除婚事呢。
太后看了嘉平帝一眼,淡淡的道:“既然金琼留了密信指正,又是这样巨大的事,那自然该好好查清楚,可这事儿按理来说和徐家所有人都脱不了关系,怎的皇帝只关了徐兆海。还是用了勾结陆家的名义?”
嘉平帝站了起来,有些焦躁的在殿中踱步:“英国公那个老狐狸,金琼的信也不能当成定罪的证据,他大可一推三四五,他立下赫赫战功,若是朕没有证据便抓了他,难免动摇军心,如今瓦剌那边又开始虎视眈眈了,朕不能做这样的事。”
太后点了点头:“皇帝考虑的很是,徐兆海这里若是能够吐露些东西,倒也能打开一个缺口。”
“他不蠢,肯定知道他若是招认了,英国公倒霉就是他倒霉,他不会说的。朕是要逼英国公动作。”嘉平帝露出狠厉的表情来:“这个老狐狸,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是不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朕关着徐兆海,过一阵就去徐家多抓一个人,不信英国公那个老狐狸沉得住气,到时候他只要有所动作,朕自然不会放过他!”
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太后有些感慨的看了嘉平帝一眼。
一直把他当成当年刚登基的那个孩子,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再单纯的孩子也被权谋给浸淫了。
他如今是如此心思难测了。
太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就问嘉平帝:“那你的意思,是让三司审着徐兆海,慢慢拖着,拖到徐家忍不住动作?”
嘉平帝点了点头。
他的性格向来如此,谁要是敢背叛他,他一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现在的徐家就是如此。
太后点了点头,心中觉得这件事闹出来似乎有些太容易了。
想到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朱元和楚庭川,心里动了动。
这件事里头,或许有朱元的手笔?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问嘉平帝:“那静安呢?她病的不轻,听说这两天都已经水米不进了,想必是因为婚事没了闹的。”
嘉平帝眼里有不忍一闪而过。
随即他就沉声道;“这事儿现在如何能跟她说?她自己想清楚就是了,她是公主,难不成还怕嫁不出去?这门亲事没了,朕自然会替她再寻更好的。”
但是要是真的嫁给了徐家,那到时候身份地位才真的尴尬了。
这倒还是为了静安在考虑,可是太后也没打算去提点静安。
那个丫头太嚣张自私了,也该受到些磋磨和教训,这样她以后才能知道如何做好一个正常的公主。
如果不能,那就趁着这次的病直接没了也好,省的将来闹出更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