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徐家跟张公公的关系也好的很。
张庆再次笑了一声。
跟张夫人在的时候不同,这一声笑的既不屑又冷漠,叫人从齿缝中觉得冷。
掌柜的吓得胆战心惊,半响没敢说话。
张庆却已经轻声开口了,声音淡淡没有情绪的让他:“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
这就是不打算让他继续管这事儿了,本来,他也就是个看铺子的,能爬到掌柜的这个位子替张庆办事,那也是因为张庆当小太监的时候,他就在这个铺子里做了,后来也对这个小太监一直很客气,张庆才在这铺子改了老板以后还让他继续当这个掌柜的。
他根本不敢问的太多,听见张庆这么一说,便唯唯诺诺的答应。
等到出门的时候,上了轿子正觉得头痛,一转眼便觉得不对,自己刚才上轿子之前好似看到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是.......
他急忙撩起了轿帘,揉着眼睛将那辆已经被张府的门房弄走的马车看的清楚了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锦衣卫!
张公公这个时候找的竟然是锦衣卫!
而且还不是承恩侯卫敏斋指挥使,而是锦衣卫镇府邱致远!
是要绕过卫指挥使放了徐兆海吗?
他心里有些没谱,却不敢再耽搁,催促着外头赶紧起轿,立即便溜之大吉了。
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儿,反正他能带到的话都已经带到了。
张府设宴的规格并不盛大,比起动辄便香车美人的宴席来说,还略显得有些寒碜,可是到了这个地方,不知道怎的,看着四处明晃晃的挂着的灯笼,来的人都不自主的连虎须都放的轻了。
哪怕来的人是锦衣卫的镇府,仅次于提督太监徐英,甚至还压了国舅兼承恩侯和指挥使的卫敏斋一头的镇府邱致远。
张家设宴的地方在后花园的交楼上,这座交楼跟隔壁的一栋二层小院以飞桥连通,飞桥上挂满了灯笼,在夜里发出橙黄的光,远远望过去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
他跟着领路的小内侍上了桥,走到一半便从桥上看见了对面交楼上凸出来的那座小亭子里头灯火通明,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张庆是真会享受,这座宅邸里处处暗藏机关,叫人眼花缭乱睁不开眼。
真是漂亮。
他下了台阶,走了两步对上了站起身的张庆,笑容满面的抱拳:“张公公设宴,我来的迟了,真是该罚!还请公公海涵!”
虽然他是锦衣卫的镇府,名义上除了徐英其实就是他最大在干实事,可是就算是这样,在徐英如今最得意的干儿子面前,他也要给几分面子。
张庆笑了一声:“哪里的话,邱大人拨冗前来,已经给了张某人天大的脸面,家中设宴,招待不周,还请邱大人不要嫌弃。”
两人给足了对方面子,才分了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张庆便主动道:“最近锦衣卫想必事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