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经成为了敌人,那最好的法子当然就是彻底除掉。
徐兆海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见徐老太太情绪激动,便试探着说:“其实,其实我们或许都不必出手,静安公主现在不是已经回宫了吗?我们这里恨朱元没错,但是静安公主只会比我们更加厌恶朱元.......”
何况金枝玉叶到底是金枝玉叶,静安公主出手的话,会比他们出手要好的多了。
徐老太太也正有此意,她揉了揉已经泛酸且有些模糊的眼睛:“你爹那边现在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就算是再”厌恶那个丫头多事,也不好做什么,暂时先忍忍吧,静安公主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人,我们也不必给她出主意,让她自己去折腾,反正怎么折腾都不关我们的事。
徐家的麻烦最近实在是太多了,朱元那个丫头简直邪门,能够借别人的手杀死她的话,那真是最好的。
说起这个,徐老太太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挑挑眉问:“对了,卫家二房三房那边的人怎么最近又没动静了?不是说卫家大房急着赶他们回老家吗?”
这事儿可也跟朱元脱不了关系呢。
徐兆海这事儿是知道的,他哦了一声,便顺口回答:“这个儿子听说了,是卫老太太病了,二房三房可能是借着这个由头赖着不走,可是没什么用,卫家族里的人见天儿的去催着他们走,宫里那边又半点动静都没有,没人给她们撑腰,唯一能撑腰的又不管,我看他们很快也要妥协了。”
徐老太太嗯了一声,接过儿子递来的茶,忍着头痛叮嘱他:“待会儿你去告诉你媳妇儿一声,让她派个信得过的管事一道跟着去,途中跟卫家的人要和睦客气些。”
徐兆海当然知道母亲的用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又道:“只可惜二弟不大会说话,否则这事儿他出面还更好些。”
提起徐二老爷,徐兆海的语气还是轻松当中带着一点儿随意和不屑。
但是徐老太太却已经更加和缓一些了,以前是嫌弃这个儿子废物不错,可是徐二老爷发现了乌尔能立即就报回家里来,看来也是知道轻重和顾家的人。
她垂下眼睛:“他也是从前被耽搁了,往后要是能多学些东西,倒也是他的造化,这次田庄的事儿,就让他去办,祭田的事不是小事,虽然有族长帮忙,可是若是他不上进,也办不下来,且再看吧。”
徐兆海不自觉的在心里哼了一声。
老二从来都不沾手家里的事,是个没本事的,可是现在一来办事就拿了个巨大的肥差,给家里置办祭田,这一项要是换做他来办,能捞多少好处?
却被这个废物给弄走了。
他才想再跟母亲说几句,就听见外头门被敲响,家里的管事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一掀袍子就跪下了:“老太太,世子,罗家的人被堵了个正着!”
什么?!
徐老太太跟徐兆海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