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齐驸马仍旧对于这位公主的刁钻无法忍受。
而同样这么多年了,永昌公主仍旧对于齐驸马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接受不来,她一听见这句话就立即冷笑起来:“什么可不可以?!他是我儿子,我自然就要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齐驸马面色铁青,看着永昌公主的表情讥诮。
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在嘲笑永昌公主自己,她得到他也是一样的,同样是不择手段。
永昌公主被他这副表情看的怒气丛生,忍无可忍的伸手朝他扔去一个杯子,听见杯子掉在地上的哐啷碎响,气的头皮都在痛的气怒道:“你算什么父亲?!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把焕吉当成你的儿子,在你的眼里,还惦记你那个......”
旁边的几个嬷嬷急忙扑了上来,阻止永昌公主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齐驸马的额头已经被那个杯子砸的冒出了血珠,底下的下人们一阵慌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大过年的,大年初一公主夫妇还得进宫去拜见太后和帝后的,这么一闹,到时候驸马怎么见人?
少不得永昌公主又要被皇后娘娘给训斥了。
永昌公主自己也看见了齐驸马额头上的伤口,一时之间有些怔住了,她根本不是想这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两个人只要一见面就争吵,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琐事,反正就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她气的呜呜咽咽的哭。
但是齐驸马却更快反应过来,他忍着气,又厌恶又恼怒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拂袖走了。
永昌公主哭的更加厉害,顺手又把桌上的那些东西全都给摔了个干净,回头抱着嬷嬷痛哭失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嫁他,我就不该嫁他!”
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过的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仇人,见了面从来都是相看两厌。
可是毕竟已经嫁了,魏嬷嬷上前来拍着她的背哄她,叹了口气道:“驸马向来刚直不阿,他是眼力不容沙子的,也是为了公子好......”
可是说到这里,永昌公主反倒是更气了。
她冷笑了一声。
说到底,齐驸马不就是对于当初她非得要他做驸马的事耿耿于怀吗?为了这个才总是跟她作对,连带着对儿子也看不顺眼。
之前她对于朱元给儿子做妾的事倒是无可无不可,并没上心。
可是现在,她还非得要把这件事给弄成了-----她就是要齐驸马睁大眼睛看看,她永昌公主要做的事,从来就没做不成的!
她也要让齐驸马看看,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识抬举,婚后也跟斗鸡似地,她就要让驸马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