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广平淡淡的将手里的一颗金丸扔在盘里,丢给伺候的美婢当成奖赏,抬起眼睛看着兴平王说:“这个阿朵对朱姑娘倒是上了心,他把自己的贴身护卫留下来了,留在京城。”
有点儿意思了,兴平王睁大了眼睛颇玩味的摸着下巴。
胆子挺大的,这个阿朵也不知道是蠢还是无所顾忌,竟然敢这么做。
这样可是很犯忌讳的事儿。
不过也说明了他对于朱元的志在必得。
他示意陆广平接着说。
陆广平回过头来,静静地,如同是在说一头猪已经到了出笼的时候该宰了似地,轻描淡写的说:“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帮一帮那些异族人。”
作为一个阴谋家,陆广平觉得兴平王的做法实在是幼稚又小儿科。
对付身边人当然也是一个法子。
但是也得因人而异。
朱元这种人,你不一击必中,简直就是在给她积攒能量随时爆发的机会。
她遇强则强,不按照规矩来,谁知道这个炸弹什么时候爆炸。
那还不如彻底一点儿。
再说了,瓦剌人是不把女人当成人的,在他们眼里,女人不过就是物品,跟牛和羊没什么区别。
哦不,有时候连牛和羊都比不上。
朱元再能耐,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是受大周的正统教育长大的女人,她落在了瓦剌人手里,要去过瓦剌女人的日子,甚至可能会被当成物品来送人。
啧啧,这会让她怎么样?
陆广平眯起眼睛笑了笑,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天才。
到时候朱元就会知道,当初她遇见的所有的大周的男人,都实在是太君子太温柔了。
什么是真正的报复?让敌人痛的才是。
朱元破坏陆家的好事,打击陆家的盟友,又从陆家手里救了五皇子。
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脱身?
兴平王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一瞬间脸心情都变好。
可不是,落在瓦剌人手里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不说别人,当初连长公主落到瓦剌人手里之后,都熬不住,回来就死了。
更别提朱元了。
世人的口水唾沫就会淹死她。
到时候她仅剩的这些亲人也不会承认她,羞于与她为伍。
真是好极了。
兴平王拍板定下这件事:“那就这么着吧,这是个好主意。”
他看了陆广平一眼,着重说:“小心五皇子,这丫头是替五皇子办事的,说不定到时候五皇子会出手帮忙呢。”
陆广平静静地转动手里的扳指:“恐怕这样还不够,除了要小心五皇子之外,还得格外小心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卫敏斋,不过我想想办法,避开这两个人再下手,不过就是复杂一点儿,但是总是能找到机会的。”
他收回目光,整个人显得温和而无害,有些惋惜的说:“我们也缺个大夫,可惜了,如果不是不合适的话,其实我挺想带她回平南侯府去的。”
兴平王嗤笑了一声。